,若非這姓朱的驚動了皇上。只怕跟著元帥出生入死這麼多年的兄弟們,都得解甲歸田無所事事了。須知盡忠報國的機會難得。此次緝拿朝廷欽犯,自然更是不容有失,小心駛得萬年船嘛,寧肯殺錯也不放過,總不會錯。”
“還是軍師深知我意啊。”蕭笙默臉上露出了笑容,復別有深味地看了看眼前一眾將士說道:“國無戰事。則鳥獸盡寶弓藏。你們跟著我出生入死,南征北戰了這麼多年,若不再轟轟烈烈幹他幾場,以後怎麼告老還鄉?”
“末將錯了。”左先鋒抱拳單膝跪下,垂首說道。
“不知者無罪。”蕭笙默大度揮手說道。
“末將願為急先鋒。即刻直取襄陽城中要犯,綁了來見元帥將功抵過!”左先鋒大聲請求道。
“何須勞師動眾?以逸待勞看一場好戲便是。”蕭笙默說道,領著一眾將領走出了帳篷:“來人,把常州的欽犯也一併拉倒襄陽城下候斬,我倒是要看看,那傳說中的天遁神劍厲害,還是我十萬鐵甲禁衛軍更勝一籌?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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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天的日子,過的真慢。
人吶,當痛苦加身的時候,這每一分每一秒,都彷彿是在漫長裡煎熬。
“這就是命。。。世業報應。。。我得受!”這想法不時掠過孫哲明昏沉的腦袋,而此時的他腳上戴著玄鐵鐐銬,沉重的枷鎖箍緊了他的脖子和雙手,跪在了襄陽城外動憚不得。
風一陣陣拂過他的面頰,不時牽扯起臉上傷痕的**。
鼻青臉腫,傷口處淤血已經結痂,引來了嗡嗡的鳴響,是幾隻蒼蠅在耳際繚繞,貪婪而喧囂。
這些都不為孫哲明所動,連日來的折磨早讓他痛得有些麻木了,唯頭上青天白日耀的他有些睜不開眼來,刺目的恍惚。
色彩紅豔飄蕩的旌旗在他的餘光裡,令他想起媚孃的嫵媚來。
“嘻嘻。。。。。”孫哲明咧著乾渴的嘴唇笑了笑,動了動枷鎖裡被箍死的手腕,那是曾為誰溫柔嫵媚雙手,而今也是傷痕累累了。
幾匹彪壯的鐵騎在他身旁左側不遠處踢著塵土,噠噠噠聲響裡。。。又彷彿把他帶到了數日前的常州城外。大軍圍城,如此的似曾相識。
“刺史大人快走!”堂前帶刀左都尉大聲對他說道,領著一般兄弟誓死要護著孫哲明一眷家屬衝出常州。
‘蓬’的一聲全然沒有防備,孫哲明卻突然對左都尉出手了,接著幾個誓死跟隨他的屬下也都一一被他放倒:“一人做事一人當,不能因為我的家事,而連累了你們和這滿城的百姓。。。。如今趁著朝廷大軍圍城未定,我帶著夫人和媚娘寶兒足以衝出此地,你們今天被我所傷,當與我再無瓜葛。。。。”
孫家混元金剛拳的暴烈,還是讓奉命緝拿常州刺史的急先鋒大吃一驚的。誰曾想,僅憑這孫哲明夫婦兩人,竟能帶著媚娘和寶兒,在禁衛軍的重重追擊之下,幾欲突圍而去。尤其是孫哲明的混元金剛拳,擋者欲摧。一時被他攪得人仰馬翻。
奈何除了其妻陳慧芬尚能自保無憂外,媚娘和寶兒終究是手無縛雞之力,屢屢成了他們突圍的負累。在媚娘宿命般絕望的淚光裡,孫哲明想起了當初對朱恩的承諾。
“相公,你帶著媚娘和寶兒先走!”是其妻陳慧芬奪得一匹戰馬,拉上媚娘寶兒後對孫哲明說道。說著便欲翻身下馬。
‘蓬’‘啪啪啪。。’的聲響裡,孫哲明折斷了幾根來襲的長槍,撂倒一片官兵。卻揚起半截槍棍,回手狠狠地抽打在馬屁股上,痛得戰馬一陣嘶吼奪路狂飆而去。“你帶著媚娘先走!我隨後追上!”孫哲明衝著疾馳而去的駿馬吼道,不忍再見慧芬和媚孃的淒涼哀嚎,復毅然決然的,一頭扎入了禁衛軍裡。
等陳慧芬她們走遠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