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他們飛奔著過來了。
“我終於可以娶你了。。。”朱恩忽的一笑,說道。
如蘭眼眶幾時也微紅了,伸出手去,抹了抹他眼角的淚花,也不言語,報以赫然一笑。
鳳仙兒微怔了一下,還劍歸鞘,娥眉輕鎖地看著他倆,還有思彩雲尚未近前的歡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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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襄陽城
日升月落如舊
峨眉派暫住的館驛裡,
一縷晨曦的陽光,透過窗稜照進了廂房,照見了滿屋子的藥罐子和繃帶。散發著濃郁草藥味的罐子多而不亂,均被拾掇的整整齊齊有條不紊。一位身披法衣的中年和尚,端坐在茶几旁的靠椅上入禪,正是峨眉山昌德禪院的主持痴痴大師,難掩疲倦的面孔,在光與影的映襯下,寧靜而祥和。唯有一粒粒,細微而飄忽的浮塵,在清早的靜謐裡打著轉兒,沿著光路一直湧到榻前。是一個美麗而憔悴的面容,趴在床~沿上睡著了,彎彎柳眉低垂的眼瞼,鼻息悠長。而她的身旁,躺著一位纏裹繃帶的道姑,足足昏迷了一天兩夜,是那斷了手臂的峨眉派掌門,靜仁仙姑。
緩緩睜開的眼,光影朦朧,屋宇彷彿晃了晃才逐漸清晰。靜仁仙姑動了動左手指頭,終於慢慢清醒了過來,隨之而來的卻是渾身的疼痛,尤其是右手臂,牽扯撕裂般的陣痛,使得她不由輕哼出聲。
坐在屋裡茶几旁的痴痴大師,便猛地睜開了眼睛,跳了起來:“靜仁仙姑。。。你醒過來了?!!!”言之急忙走到榻前,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痛吟的靜仁仙姑見狀一愣,瞧著他俯身貼近的臉,卻莫名讓她心裡紛亂,皺了皺眉,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怎麼是你?。。。她們呢?。。。”
“靜月剛來過。。。這些天為了你,大夥都累壞了。。。”痴痴大師回答道,眼裡竟然泛著盈盈淚光。
靜仁瞧著心裡一熱,感動的忘了痛苦,忍不住說道:“出家之人,也注意一下。。。恁得七情六慾都上了面孔。。。”說著,卻知道他心裡的掛念是誰。。。便忽而蒼白的臉上,泛起微微紅潮。
“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疼得很厲害。”痴痴大師見狀,還以為是傷情的緣故,緊張地問。
“啊。。。師父,您醒過來了!!!”是趴在床沿的妙真醒來,有些激動的話語。
“嗯。。。師父不妨事。。。你這小妮子,怎得睡的那麼沉,現在才發覺。”靜仁仙姑笑著微嗔她到,忍著身上的痛,很自然的把心中與痴痴大師的尷尬化解掉了。
“不怪這孩子,她從你受傷到現在,就沒合過眼。”痴痴大師一旁連忙解釋道:“你瞧她眼睛紅得。。。”
“你還不是如此麼。。。”靜仁仙姑柔弱的應了他一句,一撇便匆匆避開他的眼睛。
“師父。。。痴痴大師也沒合過眼,上藥什麼的,都是他親力親為。”妙真說道,面容雖然有些憔悴,卻努力綻開笑顏說道,可是眼裡分明噙著淚光。
“傻孩子。。。別哭。。。師父沒事。。。”靜仁仙姑抬起左手,去撫她的臉,妙真的眼淚就忍不住簌簌往下掉。
“我去喊師姨她們來。”妙真挽袖抹著淚說道,站起來便急急忙奔了出去。
屋裡就剩痴痴大師和靜仁仙姑二人了。
沉默裡,靜仁仙姑終於抬起頭,迎上了痴痴大師的目光,竟無言,卻有恨。。。是那彼此心中難言的愛恨。。。
“你也不怕別人說閒話。。。”靜仁仙姑苦笑道,微微泛紅的臉,仍似初見時的青春嫵媚。。。
“先師讓我修個痴字,清明見性既是佛,一葉一菩提也是佛,出家與不出家又有什麼分別呢?”痴痴大師應她說道,一字一句緩緩的,卻是肺腑之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