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明其志。想當然,這是最簡單直接,也是最能保護家人和朋友;保持名節之舉了。斗笠人一霎那心念紛然,如若任由情形下去,這花棋子接下來,想必是要當著眾人之面,自盡以謝罪了。
“藍長老,在下有一言,不吐不快。”斗笠人突然插嘴說道。
眾人這才把注意力,轉回到這幾個不速之客身上,一時猜忌之聲,又騷動起來。
“本門之事,何須你外人插嘴?我不管你是否武功高強,亂了江湖規矩,可別怪我們丐幫以眾欺寡!”卻是凌天下冷笑的言語。
“沒錯!這是丐幫南派事務,當有我們的執法藍長老秉公辦理,旁人無須多管閒事!”卻是南派吳不同長老的話語,然聽得凌天下臉色一沉,森森然。表面上,吳不同似乎贊同凌天下所言,實則同樣暗喻嗆聲他越界執法。
“丐幫行事謹遵國法,仰對得起青天,俯無愧於厚土,壯士但說無妨。”藍瘸子卻是開口應允道,一派凜然正氣,更讓丐幫弟子誠服。
“難道你藍長老,要徇私護短嗎?”凌天下嘶聲冷言冷語道。
藍瘸子哈哈一笑:“凌長老又何必太過心急?藍某人不會放過一個內奸,卻也不會冤枉濫殺一個同門弟子!”藍瘸子說著揮了揮手中木棒,勁風凜凜,在花棋子頭頂上劃過,花棋子卻是巍然不動。言下之意,旁敲側擊,暗喻凌天下相煎同門濫殺弟子,更是噎得凌天下一時無語。
“有藍長老這樣秉公執法,丐幫何愁不能引領群雄。”斗笠人讚道。
“廢話少說,爾等若是有道理可講,便當堂堂正正言與我聽,而不是蒙著臉蓋著頭,鬼鬼祟祟狀。”卻是藍瘸子不領情的斥責語。
斗笠人一怔,繼而微微一哂語:“藍長老所言極是,自當聽從。”斗笠人說著竟摘下了斗笠了來,現出個頭戴髮簪,鬚眉髯鬍的男子來。三十來歲,冷峻面孔,一雙神光內斂的星眸。其身後四個蒙臉人見狀,也都紛紛解下面巾,現出各式人臉,卻都無一是認識的江湖面孔。
“恕藍某眼拙,不識諸位是哪路英雄好漢。”藍瘸子杖挾腋下,拱手為禮道。
“無名小卒,何足掛齒,藍長老就叫晚輩阿成便可。”原先的斗笠人作揖回禮道:“晚輩自不敢擅自干涉貴幫事務,然空口無憑,只說花舵主認識敵方之人,便斷定其是通敵內奸,豈非太過兒戲草菅人命了?”
“你是何人?既然深知不能擅自干涉別幫事務,自當閉嘴!怎麼審他定奪,我派執法長老自有公論,何須你外人指手畫腳。”周昆吹鬍子瞪眼,怒斥阿成道。
自稱阿成的人,臉色微沉卻也不惱,竟自旁若無人般,走到花棋子身側,一株腰圍粗的松樹下,說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江湖之人,自當管江湖之事。”話音方落,猛地一拳擊在樹身上“砰”然作響,松樹應聲劇烈地抖動起來,竟爾青青松針簌簌飄落。
“噫!”看得多人失聲驚歎,一干眾人皆是愕然。卻見阿成斂氣收功,回身走來,方邁出幾步,身後的松樹“噶喇噶喇。。。嘎嘎啦”一陣斷裂聲響,訇然倒塌。“啊!。。。”稍近的人紛紛躍開去躲避,已然是膛目結舌心驚肉跳,如此可怕,何等深不可測的內力!
“匹夫之勇,與事何益?”藍瘸子看了看阿成,卻是哼了哼。
“藍長老教訓的是。”阿成拱手歉然。
“花舵主。”藍瘸子看向花棋子,皺了皺眉說道:“此事你如何給我個交代?”
本來以為,方才阿成能說出解救花棋子的方法,卻是令他大失所望。花棋子是他一手扶持上來的,其為人正派不思圓滑,卻是常年考察所得,當不會有誤。然其偏偏好金石萎靡之音,不勤幫內事務。暗地裡,北派長老歷來已經有所怨言,恨不能換上了他們的人,正愁不能抓住其把柄之時,偏偏被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