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幾歲而已,彼此內力相差竟然這麼遠。哪裡還敢遲疑,劍走偏鋒,蠻腰一扭,一招‘索女撣塵’,織起的通身劍網護住了自身。
“咦”司徒文姬詫異了一下,這丫頭還有這般能耐,果然不愧是靜仁仙姑的弟子傳人。雖說對方內力不高,但是劍法清光凌冽,卻閃似鬼魅變形,不可輕觸其鋒芒也。但見司徒文姬又以迅捷無倫的身法退回了原處,右手往腰間處一搭一拉一抖,竟抽出了一根七尺來長的軟鞭來。
司徒文姬知道像妙真這類女孩,即使武功再好,缺乏臨敵實戰經驗,便是其一大弱點,何況是跟自己比哉。便有意先聲奪人唬住她,噼啪一聲裂空聲響,隨著鞭花猛烈迅疾的抖動,巧纏收放帶起鞭尾兩顆金蟬子,‘咻咻’攝人心魄的鳴叫。波的一聲,鞭子抽在屋簷瓦楞處,那開碑裂石的勁道,直打的瓦碎梁斷,粉末四濺。
妙真見狀一驚,畏怯裡劍勢頓緩,便破綻隱現了。也難怪,一寸長一寸險,她還是頭一遭看到如此迅猛兇悍的鞭法呢。司徒文姬哪裡肯放過這大好機會,速戰速決!一抖鞭法,把妙真逼到了牆角。再身形一晃,勁風暴漲,帶著攝人心魄的‘咻咻’鬼魅聲響,圈向了早已經,心有畏懼的人兒。
但見那兩個金蟬子,彷彿長了眼睛似的,猛力撞在了妙真的劍尖上。只聽錚的一聲,直把妙真的防護劍網,生生撕開了一個小口。妙真輕呼裡,內氣渙散不繼。眼見對方不依不饒,一抖鞭子竟又彈了回來,直奔中路闖進。那足以開碑裂石的勁道,若是被她鞭到,肯定會殞命當場。絕望裡,妙真幾欲不忍目睹。
卻見那司徒文姬,長鞭力道忽而變得輕柔似水,本來兇悍爆裂的勁道,竟然突然轉化成了,收發自如的敲點。叮噹一聲微響,兩個金蟬子交纏著,依次迅疾地叩打在妙真身上穴道。分別是她的啞穴,和氣穴。妙真便身子一軟,無力地依靠在了院牆上,手中長劍耷拉了下去,再也無力舉起。駭然裡看著欺近的司徒文姬,張著嘴卻無法撥出半點聲音。
司徒文姬一揮長鞭纏繞,盤在右手臂。伸左手下了妙真的長劍,歸入劍鞘,一併右手提著,再伸左手一攬妙真的小蠻腰入懷。看著她絕望無助的眼神說道:
“美人莫怕,待見著了呆子,我就放你走。“說著竟痴痴地笑,挽著妙真飛也似的往後門遁去。
一路急速提縱,快的妙真雙腳不沾地一般。專門挑選人跡稀少的道路小巷,在衚衕裡七拐八拐,就進入了一處不起眼的民宅。裡面早已經恭候有人,見司徒文姬進來,立馬躬身彎腰施禮道:
“藍鳳堂啟得發,參見朱雀護法使大人。”
“免禮。”司徒文姬說完,一拉妙真放其坐在椅子上,才鬆開了手。
而妙真聽聞那女子的稱呼,竟然是幽煞門朱雀護法使大人?驚得腦袋嗡的一聲響,幾欲昏厥過去。
(三十八)血濺吉隆客棧 上
風吹夜雨念江南,
因是桃花露月潭。
幽怨閨中秋水望,
躊躇花下淚光含。
不遲辛苦尋尋覓,
只怕悽惶處處慚。
一曲青鸞何苦戀,
三鳴火鳳願同甘。
司徒文姬芳心孤獨處,惆悵滿懷,對影難排。輕捲起了珠簾,卻誤傷了明月。那青光縈繞的舊夢,便幕幕掩映上心頭,遺恨今朝。凝妝私心欲表,君可知否?對影杯酒難消,君在何方?卻見那悽清柳色,似解人情蕭蕭。
自從終南山與朱恩一別,司徒文姬就憑空失去了朱恩的蹤影。約莫半月有餘,各地探子常常誤報,也讓其疲於奔命。幽煞門對朱恩的情況所知非常有限。只知其所用武功是混元金剛拳,當屬孫天佑門人無疑。這書生與掌門天尊任九霄,最後一次交鋒,是在終南山太乙門,估計跟太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