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的陳列出那些作工精細、價值不菲的衣裳了。
“都交給朝師傅了。”向晚隨口道。
“一季少說得要五個系列六十套新制的衣裳才夠,你自己說,你畫了多少張?”
“應該有六十張吧。”他打了個酒嗝。
水綺羅奪下他剛倒滿的杯子,仰首喝光,嬌媚的雙眸帶著熊熊怒火的對上他。
“六!六!是六張!”這傢伙竟然只畫了六張,還敢在這裡喝酒!
“只有六張嗎?”他記得明明畫了很多呀!
“除去那些花花草草、藍天白雲有的沒有的畫,能用的不多不少只有六張!”給他三個月時間只畫了六張,剩下的要怎麼辦?
“我記得那些花花草草、藍天白雲有的沒有的畫不也全被你當珍寶收了起來?”這丫頭光靠他的畫便可穩賺一筆,還敢這樣對他大小聲的嚷嚷。
水綺羅一窒,囁囁嚅嚅的反駁,“我、我也是花銀兩聘你的,倘若你都不工作,我要怎麼跟其他人還有大姐交代?”
“唉,所以我早說不想畫繡圖的。”向晚一嘆,趁她不注意悄悄拿出另一個杯子繼續喝。
“你的意思是不想留在這裡想回佟家囉?”媚眼一挑,她伸手再度奪下他備用的杯子。
這下換向晚無話可說了。
“算了,如果你真的畫不出來,我硬是逼你也沒意思。”水綺羅突然道。
“你在打什麼主意?”聽到她宛如特赦的話,向晚不但沒有感到鬆口氣,反而戒備地問。
“也沒什麼,只是以後讓你去跑跑堂、打打雜務,甚至……”她語帶保留地看了他一眼。
“什麼?”他有股不詳的預感。
“去陪陪那些來豔城消費的女人。”
“你讓自己的丈夫去陪別的女人?!”向晚拔尖著嗓音不敢置信的問。
“在豔府,每個人都有自己分內的工作要做。”水綺羅聳聳肩,眉眼間盡是不在意。
“水、綺、羅。”他危險的眯起眼。
“嗯哼。”她雙手抱胸,神情不可一世。
這女人真是可惡。
隨即眸光一閃,向晚伸臂攬過她,“你真捨得我去陪別的女人?”
說實話——當然不行。水綺羅暗忖。
但是如果不給這個不認真工作的男人一點懲罰的話,她的話會越來越沒有信服力,管不動下人。
“你說呢?”她反問。
向晚差點氣得吹鬍子瞪眼睛。
這可惡的女人,當真捨得?!
雖然知道她是故意這麼說,他心裡仍是為她的“大方”而直冒酸味。
“我記得銅鏡開了一間‘鏡花樓’,不如派我去那兒當雜役好了。”他突然變得很聽話,還主動提供她建議。
他在打哪們子的主意?
這下換水綺羅感到不對勁。
向晚也不急,只是笑著等她自己沉不住氣。
瞅著他的臉好半天,她還是看不出個所以然,最後只好開口問:“到底是什麼意思?”
“哪有什麼意思?不是你要我去陪女人嗎?”向晚裝傻反問。
這男人……明知道她只是隨口說說的,居然真的在跟她計較!
“總之,你快點想辦法畫出剩下的五十四張繡圖啦!”辨不過他,水綺羅只能裝作沒聽見他說的話。
呵,就知道她捨不得。
但,只是說說也令他感到不爽。
“五十四張而已,還不簡單。”向晚揉揉肩頭,轉轉脖子,要人準備繪圖的工具。
“既然簡單你還要搞得這麼麻煩。”水綺羅雙手抱胸,橫了他一眼。
每次都是死到臨頭才要開始認真,這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