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有方!”雷磊磊揮揮手,“別提了,天天宅鬥!”
接下來是陳雨,“我三個人,老公、我、孩子,老公和於芬同行,在機關工作。孩子五年級,是個女孩。”陳雨發覺,自我介紹莫名其妙變成了報人口遊戲。
“你在哪兒工作呢?”付老師問,陳雨可是她的得意門生。
陳雨又把如何從電視臺回家,如何在家工作淺要交代,付老師一臉悲憫,拿杯子碰碰她的,叮囑道,“答應我,孩子稍微大一點,你一定要正正式式出來工作,千萬不能荒廢啊!”付老師敦敦教導時,額頭的抬頭紋如一層層階梯,像極了新聞裡山村女校的校長張桂梅,陸援朝去世後,再沒有人流露出對陳雨的前途慈母般的擔憂和關懷,陳雨喉頭硬了,她推開椅子,站起來,恭恭敬敬雙手端著杯子,微微鞠躬,“付老師,一定!”仰脖幹了。
雷磊磊發現陳雨的酒量不一般,轉過來,倒上白的,滿杯。陳雨沒拒絕,雷磊磊更敬她是條女漢子,他端著白酒瓶給齊星斟酒,齊星破了不喝酒的金身,無所謂了,只拿兩個指頭的關節處扣扣桌面,表示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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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陳雨姐,當年可是才女。”付老師意猶未盡,將擔心、鼓勵變成對女兒的追憶往事、她提到陳雨在高中時,代表學校參加潞城的作文比賽,文采飛揚,在辦公室中一時傳閱;又提到政治、歷史的論述題,陳雨往往能寫得像一篇小論文,“好漢不提當年勇!”陳雨把頭搖的像撥浪鼓,她自嘲道,“我一輩子的好運氣都在高考時用光了,一生的智力巔峰就在十八歲,不管過去如何,現在孩子的數學題,我那還是一題不會啊……”
好話題,雷磊磊馬上接過,“對對對,我老婆,奧數打比賽出身的,孩子們的數學題她倒是都會,一題教不會!”
“那你老婆還挺可惜的。”於芬率先反應過來,雷磊磊方才說,他一個人工作,八個人吃飯,顯然,雷夫人全職在家。
“現狀如此啊,總要有人主外,總要有人主內,兩個孩子,相差一歲,沒有一個大人在家,根本忙不過來。老人能幫忙,只能是生活上的,教育,教育,還得靠父母。”雷磊磊實誠又真誠。
於芬聳聳肩,一臉單身女士的輕鬆,陳雨欲言又止,不想過多顯示職業女性回家的無奈,付老師有千言萬語,不是說的時候,尤其當著要考研的、想在職場大展宏圖、還是希望能結婚生子的女兒的面。付老師咳嗽一聲轉移話題,“齊星,說說你吧!”
“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一直讀書,三十歲才畢業,剛到這個單位,給師弟師妹們打雜,”齊星謙虛地說,在謙虛中,看得出他並不得意。
“幾口人!”雷磊磊提示,再次揚揚杯子。
“人多了去了。”齊星一杯酒後,明顯開朗、幽默。“此話怎講?”雷磊磊眼珠子轉轉,“難不成還有二三房?”“哈哈哈哈”愉快的笑聲滿包廂飛。
“我和你一樣,一屋子人,”齊星解釋,“丈母孃、老丈人、老婆、孩子、小姨子……”
齊星的回答再度引起新的社會話題,付老師點睛陳述,“你們這代人啊,不剝削上一輩的勞動力,根本無法生存;想生存,必須一個成人犧牲自由和事業。”
氣氛有點曖昧,不自覺地,已婚和未婚的,成為兩個陣營,男性和女性成為兩個陣營。陳雨隨口問起小師妹想考的專業,想見的導師,此行是否順利。小師妹一笑倆酒窩,她表示,從小就對歷史感興趣,此次來是報考r大明清史研究所,見一個潞城籍的導師,陳雨一拍桌子,“有眼光,r大別的不行,明清史絕對全國第一。早說啊,你說的導師和我閨蜜的導師同一人。”陳雨說的閨蜜,指的是曾文文,付老師馬上來了興趣,“快!加你陳雨姐的微信,讓你那個什麼文文的朋友指導指導云云。”云云即小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