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不太靠譜的樣子,”陳雨欲言又止,眼神充滿疑慮,在路燈將明未明時,越發顯得憂鬱、具預言性,“和他一起做事,要小心點。”
“小心什麼?”陳晴說話嘎嘣脆。
她正回著新的評論,欣賞著新的贊,點開小黃和吳敏的頭像玩味著,她張羅妹妹來看,“你沒發現弓兵的大房和二房長得挺像嗎?”
經陳晴提醒,陳雨越看兩人越酷似,“男人的審美不會變的。”
“這說明弓兵還是長情的吧?”陳晴得出一個奇異的結論,“他其實愛的還是吳敏,小黃長得像吳敏。”
“他誰也不愛,愛的是新鮮感。”陳雨無情點破人間真相。
“你剛才說小心什麼?”陳晴把話題拉回來。
“弓兵連老婆都能騙,還有誰他不敢?在潞城這麼小的城市,他有兩頭家,還毫不忌諱以父親的身份進入家長群,這瞞天過海的膽量,還有什麼事,是他不會冒險的?”陳雨根據她識人的經驗、邏輯判斷。
“他不冒險,就不會發大財,他十幾歲開始跑江湖,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是他發家的本事。”孫大力回頭參與她們姐倆的對話,言語中充滿對弓兵“本事”的豔羨。
“你們的別墅是買弓兵的吧?合同已經簽了?”陳雨還是擔心。
“對,都弄全乎了,沒事的!沒事的!他連二房這種事都只跟我一個人說,我們這是過命的交情,小雨,你別把人想太壞了!”孫大力有些不悅。
“算我沒說!算我沒說!”陳雨舉著兩手,做投降狀,“說了又有什麼用呢?事已至此,該籤的都簽了,該付的錢也都服付了。但如果是我,我肯定不會和這樣的人交易。”她心想。
車駛入一條衚衕,在一家古色古香的飯店前停下,飯店正中一塊匾:“老北京陳家大院”。
天黑了,整條衚衕燈火輝煌,每棵樹上盤著彩燈,真真是玉樹瓊枝,瑤池模樣。
“您好,您指定的地點已到達。”司機客氣道。
“到了。”陳雨伸個懶腰,她回頭衝舔著彩虹棒棒糖的女兒說,“甜甜,把糖紙撿起來,下車了。”
“媽呢?不去接媽嗎?”陳晴遲疑。
“我媽媽先去學校接我,然後回去接姥姥,我們倆把姥姥送到飯店,再去車站接你們的。”郎甜甜跳下車,脆生生地說。
“媽這麼早就在這待著?她一個人不急?”陳晴想責怪陳雨辦事不利。
“你知道位子有多難訂嗎?半小時人不到,包廂自動取消,媽在裡面看看電視,佔佔座兒,不好嗎?難道在家給你做飯,或者去火車站挨擠?”陳雨接過姐姐的雙肩包,單肩揹著,“走吧,別囉嗦了,壯壯,告訴小姨,想吃烤鴨不?”
“想!”壯壯洪亮地答。
“歡迎光臨!陳家大院!”兩側服務生大聲喊道,比壯壯更洪亮。
“陳家大院?你故意的吧?”陳晴拿肩膀撞了撞陳雨的。
:()回家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