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文,周逸文是一個被很多人喜歡的人,可惜卻因為某種王八蛋的理由被自己殺死了。
今天進六處大樓,易天行自然想到了當年這裡的主人,那個一直像孩子一樣天真笑著的小週週,心裡頭無由一陣煩悶暴燥。
所以他很痛恨這些伏擊自己的傢伙。
不管他們叫愛委會叫環保局還是什麼。
統統該死。
趙老先生教他金剛怒,金剛怒容,須殺人鮮血為漆。
第二十五章 那一步
省城大學東門右手邊有一家喝茶水的地方,叫做東九時區,這地兒門口掛著一張挺俗的畫兒,畫兒上好象是個骷髏頭和和平鴿的無聊結合,底下用英文寫著老莎的那句話。
“to be or not to be,it‘s still a problem。”
易天行一直記得最後那個單詞兒應該是question,但他發現在這件事情上,具體的記憶總是顯得很模糊。
林子裡的風帶著某種奇異的甜,血絲絲的甜,從他的鼻子裡灌了進去,讓他從回憶中醒了過來。
迎面而來是五枚樹葉,青青的,淨淨的,破風而來,欲割體而出,一片一片煞人魂——正是周逸文與他初見面時,用過的那套法術。
“BE不BE呢?”
少年這樣問著自己。
……
……
“去你媽的BE!”
他化掌為刀,以大手印劈出,掌緣泛著淡淡的青光。
呼嘯而來的樹葉一觸即飛,遁在樹葉後的那個修士只來得及雙眼閃過一絲不可思議的神情,胸膛便被這一掌生生砍破。
一蓬血花之中,先前還是生龍活虎的高人,便化作了一具毫無生氣的血屍。
太陽已經落了下去,林子裡光線有些散淡,滿地的血泊變成了暗烏色,似修羅巡場。
但仍然有人不畏生死地向易天行撲過來。
易天行的臉上毫無表情,右手在空中一招,生生掐住一人的咽喉,左腿奇異地直直踢出,將一棵粗樹從中踹開,震死樹後藏著的那人。
右手一緊,復又一鬆,咯嚓骨折聲響,手上那人頹然墮地。
“修士最脆弱的就是他們的肉體。”
易天行微微低頭,看著腳下的那具死屍,身上全部是血汙,看著就像是沙場上逡巡於死人堆裡的死神。
不知為何,今日殺場裡的少年與往常不一樣,面色雖然平靜,但不停抖動的眉角和額頭青筋證明了他內心情緒的強烈波動。
今日他一應天火法門未用,只是仗著自己非人的力量和道訣與這些人周旋著——說周旋並不貼切,應該是單方面的屠殺。
出手的那方顯然對於他的實力評估還停留在九江城中的印象上,甚至是七個月前城東沙場的印象上。
所以那方才會冒著大為韙,於這機要重地,人間仙谷裡貿貿然進行著攻擊——本以為是鐵拳砸豆腐的暗殺,只須片刻便能了結——沒料到拳頭砸到了大地上,血流筋折。
易天行的體內道蓮已經綻至最大,全然盛開,而一直被穩住不動的火玉命輪也開始疾速旋轉起來,每圍一圈,便帶入青青道蓮一絲入輪,就像玉盤之中被國手妙筆點上了絲絲碧葉。
很美麗動人的境界,他卻覺得無比煩悶,識海里狂燥之意大作。
又有劍氣襲來。
他似乎忘了用任何道術,只是很簡單地伸手一格,用手臂硬接了一道劍氣,劃出了淡淡一絲血痕,而他那個秀氣的拳頭也擊入了對方的胸膛,嘴裡還神經質地念叨著:
“豬精瘦肉四塊錢一斤,豬肝三塊二一斤,豬血七角錢一斤,血最便宜。”
他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