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一塞,又看了一眼紙條,說了第二個地址。
公爵王汽車去了三個地方,省城道上合計謀殺易天行的三個主事人,都成了這汽車的“座下客”。
汽車開回了歸元寺,寺裡就又多了三個囚僧。
“他今天並不憤怒,但顯得有些急迫。”
周逸文翹著二郎腿坐在一張藤椅上,看著窗臺邊上那位美麗的少女。
“六處一直有人盯著他吧?難道沒有阻攔他?”秦梓兒靠在窗臺邊上,一雙如白玉般的赤足輕輕在地毯上踩著。
“他動作太快了。”周逸文苦笑道:“他下午兩點半出了歸元寺,一個小時不到,便捉了三個流氓頭子回了寺,真不知道這少年郎如此肆無忌憚是為什麼,如果他把事情鬧大了,六處不得不動手。”
“這是獅子在巡遊自己的領地。”秦梓兒微微一笑,旋即眉頭微蹙:“總覺著有些地方不是很對勁。宗思濫殺凡人,卻忽然沒了蹤跡。”
“你操這些心幹嘛?”周逸文今天換了身夾克,唯一沒換的是他肩頭那枚不起眼的晾衣夾。他拍拍藤椅旁的行李箱,“馬上你就要回山了,還不知道師傅會怎麼懲罰你,何必操心那小子。”
秦梓兒細長的睫毛微微眨了下:“總感覺背後有什麼事情在發生。”
“你先前與那少年不是也戰過數場?如果真有人在算計他,不是正合你意?”周逸文看似無心地說著,實際上卻是試探。
“不用試我。”秦梓兒淡淡道:“實話講給你聽,我與易天行雖未明言,但確實有個協議,所以我不會看著別人算計他,至少在他答應幫我做的事情沒做成之前。”
“難道……你想對付長老們?”周逸文難掩面上震驚。
“為什麼不能?”秦梓兒笑了,清麗的臉上閃耀著自信的光采,“長老們逼著我父親送命,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有沒有這個能力。”
周逸文苦笑著搖搖頭,心想現在修行門中的年輕人,像自己的小師妹還有那個蠻不講理的易天行,真是自信到了極點。
房門這時候被推開了。
竹應叟握著那柄青瑩的竹杖緩緩走了進來,周逸文也起身點頭致禮。
“小公子,昨日感應到的動靜已經查明。”
秦梓兒霍然回首。
“是清靜天的聯絡方式,門下叛徒宗思此時便在那小屋裡。”
竹應叟面無表情,像是在訴說著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
周逸文眉尖皺了起來:“難道長老們準備入世?”
秦梓兒伸手將自己的長髮攏到肩後,冷冷道:“還不至於,但既然長老們不顧門規準備入世,必須讓他們吃痛一下,至少也延緩一下他們下山的時間。”
“怎麼做?”
“讓他們痛一下,讓他們知道這世間的修行者並不像他們想像的那樣弱,讓他們重新評估下山後的結果。”
“想搶我們浩然天的生意?”周逸文的眉梢也飛揚了起來,“我也有些手癢了,只是總不好當面和輩份高的可怕的長老們做對……”
“我們還有一個很強的少年啊。”秦梓兒說完這句話,神思有些惘然。
老邢住的禪房裡又多了三個人,剛好可以湊一桌麻將。
這四個人放在社會上,任誰都是跺一跺腳,街頭狂震的人物,此時看向門口站著的易天行,眼神雖各有差異,相同的卻只有一點。
恐懼!
他們被薛三兒挑唆著來對付這少年,自然會想到古家的反撲,於是藏的很深,身邊保鏢很多。
結果沒想到被別人像在菜場拎小雞兒一樣,輕輕鬆鬆地就拎出來了。
實力上的差距,讓眾人很害怕。
“諸位都是老江湖,我不明白你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