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有了她的庇護基本上接觸大部分威脅了,以後說不定不需要他再去做什麼危險度極高的任務了。
再一個就是,他有了“不死之軀”,死亡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一次長眠。
蘇桃抿抿嘴道:“我上去了,你若是覺得無聊可以去周邊逛逛。”
說完轉身就走了。
餐廳的服務員穿著精緻的印花連衣裙,嗓音甜美的引著她往包廂走。
蘇桃還在懊悔自己不該挑起這個話題。
但她真的忍不住。
時子晉這貨自從回來後殷勤的跟換了個人似的,她不至於木訥的感受不到這種變化。
她內心期盼又慼慼。
服務員替她推開包廂門:“小姐請,這位先生也剛到不久。”
剛到不久?
那方才樓下怎麼沒瞧見他?
包廂裡只有一張雙人餐桌,桌上擺滿了綠色新鮮蔬菜,和各種精緻的甜品,以及蘇桃從未見過的,擺盤講究的熟食。
包廂裡沒有開燈,因為對面就是一整塊落地玻璃,一眼就能看到餐廳費盡心思打理的花園,午後的陽光透過這些花朵綠植灑進包廂裡,既不炙熱刺眼,也不過分昏暗,是恰到好處的柔和。
殊不知這是雷行提前兩個月就預定好的,是整個餐廳位置最高,價格最貴的包間。
但此時此刻,雷行看著精心準備的這一切,只有說不出的自嘲。
樓下兩人的對話他聽的一清二楚。
他以為他跟時子晉在同一條線上。
但剛剛蘇桃那些話,明明就是把時子晉放在心上了。
如果不是喜歡,哪裡會在乎他去不去赴死,把他納入到自己的人生規劃裡。
他不甘心。
他自問,相比於時子晉,他陪蘇桃的時間最多,也多次在危險的時候伴她左右,替她解決麻煩,給她帶來幫助。
時子晉給了蘇桃什麼?
他只給了她擔憂和害怕!
蘇桃感覺他的情緒有些不對,椅子拉開了都沒敢坐下:“你——”
雷行忽然抬頭,臉上的神情很緊繃,嘴唇抿成一條線,把一個漂亮的禮物盒子從旁邊的櫃檯拿下來遞給她:
“送你的,你肯定喜歡。”
盒子上綁著蝴蝶結,插了一隻含苞待放的小玫瑰花,盒子上有簡約的愛心圖案。
哪有普通朋友用這麼曖昧包裝送禮物。
蘇桃沒有接,搖了搖頭:“雷行,雷大哥,這禮物我收不合適。”
這話足夠直白,雷行心裡剛升起的一點泡沫,一下被她毫不留情的戳破。
他桌下的手捏成拳,金色柔軟的短髮上突然豎起兩隻耳朵,控制不住得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