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等了9年了啊!他不可能,也不可以這麼無視她的真心啊!
歐陽烈臉色沉黑,絲毫沒有理會趙雪的熱切盯視,反倒從口袋裡尋出一支手機,快速地撥了一個電話。等了好一陣,電話那頭似是接通了,他冷凝著聲線,面上表情猙獰發狠地說道:“J,老子現在不幹了!不要做些什麼惹惱我的事情,我不是善類,不要逼我炸了總部。”
話剛說罷,他瀟灑地掛上了手機,面色鐵青地狠狠把它砸在了地上,一腳踏碎,頭也不回地往離開醫院的方向走了過去,無情地落下狠話,“下一次你惹惱了我,你就是我的敵人,好好記著了。”
望著他沉穩絕然的背影,趙雪面無血色地蹲下了身來,嘴中喃喃地不斷重複,“你居然直接打電話給總督……你當真是這麼怨恨我……歐陽……”
醫院裡頭一片沉寂,燈光倏暗,映得趙雪的臉色一片泛白。好一陣,她面無表情地站起了身來,望著婉兒病房的方向,眼眸中射出一陣陰戾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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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優等人的堅持下,婉兒在醫院裡觀察了接近四日的時間,四日裡頭,歐陽烈果真沒有再出現。回客棧領取換洗衣物的唐優也回客房觀察了一番,歐陽烈的行李已然消失不見,住過的客房更是乾淨萬分,似乎從未有人入住過一般,讓小妹感概萬分一陣唏噓。
裴旭這幾日裡時刻伴在婉兒的身旁,卻並未對她說些什麼規勸的話語,僅是每日泛著柔笑詢問她傷勢的恢復情況。四日後,婉兒離院,裴旭在這一日卻消失了影蹤,任唐優等人怎麼尋找都找不到他的下落,直到這一天,眾人才發現他們根本沒有裴旭的任何聯絡方式,這個神秘的男子就如同他出現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夥計三人組把左耳判定失聰的婉兒接回了安然客棧,經過了幾日的觀察,她腦內的積血較為輕微,只要控制好每日的作息和用藥便可儘快消退。雖說開始的兩日婉兒實在不習慣聽力的減損,但是幾日下來,她便也全然接受了自己的狀況,只是每每在夜闌人靜的時候,她總會對著外頭清澈的月色發呆沉思,讓人讀不懂她心中究竟是愁是悲。
回到客棧後,四日恢復了一個月前的平靜生活,無人干擾,安寧舒適。只是每有新旅客到來,婉兒總會不自覺地多望兩眼,平日裡即使是看著自己喜愛的古籍、泡著香茗也會不時出神,看得那在暗中觀察的幾人連連輕嘆。
“老闆娘又走神了。”小妹一雙單純的美瞳瞪得大大的,親眼目睹婉兒把瓷壺中的茶水倒進了面前的古籍中,誇張地嘆了一口氣,“她一定是聽力不好,所以在用心聽著什麼東西,所以就走神了。”
唐優翻了翻白眼,用力給了小妹一個爆慄,“愚蠢!”
簡直是天真到家了,聽力的受損跟她神遊根本一點關係都沒有好不好!
“厚,小優姐你又捶我!再捶我就傻了!”小妹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腦門,滿眼哀怨地瞪了唐優一眼,步子快速地移向了林宇的方向尋求庇護。
林宇的臉紅了幾分,爾後聲音細柔地輕聲說道:“老闆娘是因為想念歐陽先生和裴先生吧。”
畢竟前些日子也發生了好些事情,他們兩人可以說是與婉兒關係較為密切的,如今兩人相繼消失,再加上她的聽力受到了這麼嚴重的損害,多事之秋,如今落寞成一人,多少也會感懷吧。
唐優定定地望著那個手忙腳亂地拿紙巾擦拭古籍的婉約小女人,輕輕搖了搖頭輕嘆了一句,“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明明就是對人家有感覺,即使人家這麼傷害了她,雖說是無意,但就這麼輕易地說原諒了。爾後還出乎所有人意料地把人家趕走,現在卻又在獨自思念出神,真是……感情累人!
“快去工作,不要看戲了。”唐優一手扭著小妹的耳垂,一手捏著林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