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三年多前就拿了本,可小強這屌絲爺們三年來沒開過三天的車,公司派小強出門做技術維護從來不許用車,小強一貫是公交來回,再去財務那報個出租價,省下點交通費存起來。
這一路上,小強慢慢悠悠小心翼翼,開到半當中心裡又開始哆嗦,開始無比後悔喝了那瓶啤酒,心下打鼓道:萬一要是被警察攔下,可就是吊銷駕照上山一週啊。
好在天雷不打大難不死的豬,這貨憑著爆發的人品,總算是一路無事安全開到了住處。雖說一路無事,可還是出了一腦門子熱汗。於是曹小強他倒頭睡下,一夜無話。
而異時空的北都,德隆商行裡,這兩天卻是少有的熱鬧。這不,那陳衛方掌櫃處又到了位貴客。
怎麼說是貴客呢?來人穿著深灰色中山裝,外批黑呢風衣,頭上戴頂同色的黑呢窄簷禮帽,腳下蹬著雙黑色三接頭皮鞋。臉上帶著種淡定的神情,黑色短髭下的嘴唇有力的抿著,但是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當他看著你的時候,你覺得他的目光在打量你的後腦勺,當你轉過目光時,又覺得他的目光像是這秋天裡的風,涼涼的直往你的衣領口鑽進去。即使戴著一副黑框圓眼鏡,也絲毫沒降低那目光的敏銳。
此人身後緊跟著兩個穿長衫戴狗皮帽子的精悍青年,穿青色長衫的在店門口就止步轉身,籠著手四顧著街面來來往往的人群。穿淺灰灰色長衫的進店以後就往最裡面一角一站,彷彿是在端詳著櫃檯裡的那款瑞士座鐘,可店裡的進進出出,從這個位置看去是最清楚不過的。
“先生您好,請問要買鐘錶還是收音機啊?”
來人在玻璃櫃臺前端詳了一下,一眼看中了店裡新進的那奧拉德手錶,畢竟是穿越時空的跨時代產品,和那個時代的手錶比起來,這表顯得簡潔大方,獨一無二的黑色錶盤,充滿力量感的不鏽鋼殼,而且表頭比周圍所有手錶都要薄,泰然發亮的鋼製鍍鉻錶帶,無不體現著二十一世紀的國內二線製表小廠的山寨設計實力。你說我這不像人話?那好,我說的通俗一點,這貨擺在一堆十九世紀四十年帶的洋表裡,招眼一看就是逆了天的神器!要知道,那年月的手錶,要想好看就得包黃金或者白金,動輒幾千塊錢,便宜的就是黃銅錶殼,氧化後就黯淡無光,不鏽鋼的錶殼也有,但是因為那時代的不鏽鋼脆勁大,精加工的難度就大極了,用不鏽鋼做配件的手錶都很貴。至於電子鍍鉻技術,那是三十年代德國人首先發明的,美國人直到五十年代才總算搞出來,這錶帶鍍鉻,在這年頭,實實在在是蠍子拉屎獨一份!還有那鍍黑的錶盤,可以保證是本時空全球首創,絕無二貨。
陳衛方見他喜歡,就拿出來給他仔細看,來人細細把玩了之後愛不釋手,便問道:“掌櫃的,這表怎麼賣?”
“三百五,不二價。”曹小強要是聽到這句話,非氣暈過去不可,可憐他金不換的屌絲血,賣出八十,人家轉手翻四倍還多。
“可否便宜一點?我誠心買。
“先生既是誠心,當知這表值這個價,我可以打包票,這奧拉德手錶乃是當今世界最高水準製作,市面上絕無雷同工藝,這三百五的價格,刨去我小店人吃馬嚼,輾轉辛苦,不瞞您說,都是成本價了,若不是大戰方平,國之新立,大家手頭緊,我是要賣這個價的。”說著,陳老闆把虛握的右手使勁的抻開來。
“那人倒也爽快,看得出是個見過大世面的人,說道:“那好,幫我包起來。”
說著他就掏錢包,當風衣被撥拉到口袋後的那一刻,陳老闆一個哆嗦,寒毛都豎了起來。你猜怎麼著?那風衣內袋上一把黑黝黝的手槍柄從袋口露出來了!
陳掌櫃立刻無比殷勤的欠身做了個深深的揖,從櫃檯下拿出了個新的表盒,仔細包裹起來。
這已經是短短兩天裡賣出的第九塊奧拉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