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徐志陽的表情還算是鎮定,可是聽到劉利電話裡說的內容後,臉色頓時一變,想要張口說些什麼,但是嘴張了半天,卻一個字兒都沒說出來。
看到徐志陽欲言又止的表情,劉利目光深邃的看著他:“離開千嶺山上的命案現場,咱們去了太平間,而你在通知李梅去醫院辦理手續的時候,想必也把我碰觸過石像的資訊告訴了她。
離開太平間,李梅以自己回家看孩子為由,跟咱們分開了,而你則故意開車把我跟張濤帶到了那個位置偏遠卻又生意火爆的大排檔,請我們在那裡吃飯。
你是縣局負責接待我們的人,因此,我和張濤的住宿問題肯定由你安排,吃晚飯,你幫我們聯絡好了一家賓館,從我們吃飯的地方到那個賓館,有兩條道路,一條是回縣城的主幹路,另一條則是開發區那條新修的道路。
你先是假惺惺的問我們走那條路?然後又故意誤導我們,說縣城主幹路上經常堵車,交警喜歡從那裡查酒駕,而開發區那條新道離賓館近,路上沒什麼紅綠燈,更沒有交警查酒駕。
現在想想真是笑話,你一個堂堂的刑警大隊長在只喝了不到二兩酒的情形下,居然會怕交警查酒駕?
你那麼做的目的,無非就是讓我們選擇走開發區那條路,因為,李梅已經化好妝在那裡等著我了。”
第三百八十八章一切的結束中
太平間內,氣氛壓抑沉重,以石裴義為首的一干縣局領導,表情凝重的看著徐志陽和李梅,假如這件事情真如劉利分析的那樣,是這二人合謀作案,那這件事情的影響就太惡劣了。
如果是一些小案件,為了維護形象和名譽,石裴義等人還會幫忙捂一捂,可是這起案件涉及了十四條人命,都驚動了部裡,石裴義他們委實不敢隱瞞。
更何況,劉利是部裡專門派來的刑偵專家,而一旁的張濤是總隊跟過來的人,當著這兩人的面兒,他們就是有心隱瞞也做不到了,考慮到後面的失職之責,石裴義忿恨的怒視著徐志陽二人。
不理會石裴義等人的表情,劉利繼續講述徐志陽夥同李梅的犯罪行為:“徐志陽,你在開車帶著我和張濤回賓館的時候,一直跟我們聊天,也時不時的給我們二人介紹路邊的景色。
想必那時候你就是在給李梅報信,你用的工具應該是這個藍芽耳機,只要你提前撥通李梅的號碼,始終保持通話暢通,然後利用介紹路邊景色的機會,用這個藍芽耳機把路線傳遞給李梅就可以了。
你們都在這裡工作了很長時間,對這裡的花朵和景色全都瞭如指掌,那條道路是依山而建,路邊綠化用的花朵和樹木都是當地特有的植物。
由於路段太長,不可能使用一種花卉綠化,所以整體公路旁邊的綠化帶裡,擁有數十種花卉和景觀樹,那些植物都是按照順序移植的,所以只要徐志陽說出路邊花卉的名字時,話筒對面的李梅就知道我們到達什麼路段了。”
聽到這兒,徐志陽忍不住插言打斷了劉利的話:“你怎麼解釋看到古裝女人的現象?為什麼當時車內的三個人裡面,只有你自己看到了身穿古裝的女人,而我和張濤卻什麼都沒有看見?還有,為什麼咱們折回去尋找線索時,現場連個腳印都沒有發現?那個女人是怎麼消失的?”
待徐志陽的話音落下,劉利從衣兜裡掏出一個紙巾,漫不經心的擦拭自己的手,他擦的很仔細,彷彿手上沾染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般:“你還記得這個動作嗎?”
“什麼意思?”徐志陽臉上露出一絲不解。
看到徐志陽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劉利輕聲道:“剛剛你說錯了一句話,當時車內的三個人裡面,不是隻有我自己看到了那個身穿古裝的女人,其實還有一個人也看到了古裝女人,那個人就是你,只不過,你裝作沒有看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