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言好語陪著這龜孫子奴顏媚骨了老半天,可這姓羅的就是不挪步,若不是看在開門做生意,最忌諱與客人爭持,他早就命保安將人趕出去了。
另外一方面,這羅公子,怎麼說家裡也是有些背景,表面上不好撕開臉皮。
正無措的時候,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面大力推開。
一個相貌堂堂,眼裡閃著精明,臉上掛著不甚明瞭的笑容的男人,雙手抱胸站在門口。
旁邊還立著一位五歲左右,靈氣十足,可愛漂亮的孩童,奇異的是肩膀上還扛著一團雪白毛團樣的東西。
身後的自家女服務,正不停地眨巴眼對他使眼色。
“我人來了,你要跟我說什麼?”
杜翰東看著屋內翹著二郎腿,坐在桌子前,眼睛長在鼻子上,傲慢不可一世的人,語氣輕柔,貌似很友好,很好說話,可接下來的話,就讓人不這麼覺得了,“什麼都好說,但惟獨一點免談,就是包廂問題。”
羅公子的傲慢那是表現在臉上,而杜翰東的傲慢卻是由內而外自然散開,孰高孰低,明眼人一看就知。
那姓羅的旁邊,還坐著一起來的同伴,見來人氣勢不對,趕緊湊近勸說道:“我看咱們還是另外找個地吧,這人好像不好惹。”
同伴不勸還好,這麼一勸,那姓羅的火氣頓時被激了起來,“幹嘛換地方,剛才我已經跟張少說好了,估計現在他都在來的路上了,你讓你怎麼說?咱們這是看人家的臉色吃飯,一個不慎得罪了,以後再想著修補關係就難如登天。”
轉頭看向門口,也不起身,斜著眼睛,“所謂先來者先得,咱們先來的,不走,你還能怎麼著,識相的趕緊另尋地方,要不然吃虧那就不好了。”
杜翰東這會兒,反而笑了,跟旁邊的小白說道:“乾爹給你留了一個雞腿,放在盤子裡,可這時卻跑來一個莫名奇妙的龜孫子,二話不說,就將雞腿搶了,這種行為,叫什麼?”
小白一本正經,“偷!”
“可是這龜孫子搶了咱的雞腿,還威脅咱們,這又叫什麼?”杜翰東又問。
小白再答,“賊喊捉賊!”
一大一小,這一本正經嚴肅的問答,使得在場的人都忍不住想笑,可眼前這充滿火藥味的場景,又不適合,只能生生憋著,連王老闆肥肥,白白的臉,都憋得通紅,看上去不愧是賣烤乳豬的,不用找別人代言,完全是自產自銷。
尤其是一口一個龜孫子,明顯是拐著彎罵人,那羅公子又不是白痴,自然能聽的出來,人蹭地一下,就從椅子上跳起來,氣憤之餘,將椅子都帶倒在了地上。
“好你個不知死活的臭小子,竟敢罵小爺……”這傢伙氣的都快語無倫次了。
杜翰東仍是不理他,兀自問著小白,“眼前這種行為,又叫什麼?”
小白挺立著直直的小身板,神情認真,“自己找罵。”
這話若是大人說出來,也許不覺得有什麼,可從一個五歲,一板一眼的孩童嘴裡說出來,可樂之餘,更多是嘲諷和不屑。
在場人的眼裡,這羅公子聲色俱厲,威脅恐嚇地蹦躂,可對方卻不緊不慢,四兩撥千斤地就將對方打擊的錘心撓肺。
低低的笑聲,也不時從周圍的人發出來。
羅公子那個氣啊,“你……你們,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小爺,小爺今天不給你計較,小爺馬上要宴請重要的客人,你們趕緊離開,這包廂,小爺要了。”
“這包廂是我提前預定的,你佔了,那我怎麼辦?”杜翰東慢條細理問道。
“我管你怎麼辦,那是你自己的事。”羅公子以為這人想要妥協,神情露出幾分得意。
“哦,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告訴你,我怎麼辦。”說話的同時,邁著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