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厭惡趙宇帆是真,但並無多大冤仇,開口就要殺人,他們可真沒有想過。
柳木皺眉瞪了一眼馬海,走出人群,一副怒容,“胡說!趙宇帆犯了錯不假,但罪不至死!以我之見,就讓他去軍營裡照顧那些武者吧,而且依舊可以讓他檢視瘟疫病情,這樣既懲罰了他,也不耽誤他的工作,大家意下如何呢?”
此話一出,眾人都是沉默不語。
柳木看起來是幫助趙宇帆,但是殺趙宇帆和讓趙宇帆進入軍營照顧武者,其實沒有太大區別。
現在的病人分為兩種,一種是普通瘟疫病人,一種是武者瘟疫病人,在普通瘟疫病人中,他們這群武者和煉丹師都有抵抗能力,但是在武者瘟疫病人之中,就是煉丹師和武者都有很大機率被感染,在不久前,就有十幾名武君感染了瘟疫。讓趙宇帆照顧感染武者,幾乎就是要讓他感染上瘟疫,那麼後果……
寒雪神王凝視柳木,目光緩緩掃過眾人,帶著一絲怒氣問:“你們覺得這樣合適嗎?”
感覺到寒雪神王口氣中的憤怒,柳木心裡一驚,不由猶豫起來,他沒有想到以寒雪神王這麼高貴的身份,會在意一個小人物。其他煉丹師就是在高傲,但在寒雪神王面前也是不值一提,現在寒雪神王對他們的做法不滿,他們當然要仔細考慮。
就在眾人準備降低懲罰程度的時候,趙宇帆忽然開口了,他的一句話,讓在場眾人全部呆滯。
“我去照顧感染武者!”
寒雪神王詫異的看向面前這個戴著面具的少年,十分困惑。
柳木和馬海臉上除了震驚之外,還有一絲絲竊喜和驚訝,竊喜的是趙宇帆在自尋死路,驚訝的是趙宇帆的決定。
“你想好了?”寒雪神王鄭重的問。
“嗯!”
趙宇帆回答的很堅定,目光掃過面前煉丹師,忽然開口:“諸位,下午我就去照顧感染武者,你們是不是也應該去救人了?”
煉丹師們張了張嘴,感覺此時說不出話來。寒雪神王知道趙宇帆有話和自己單獨說,所以揮了揮手,示意煉丹師們可以離開了。
煉丹師們走後,趙宇帆望著院落中孤零零的幾棵松柏,以及幾盆妖豔的‘血刺紅’花,顯得有些孤獨和落寞。他彷彿就是這些難以生存的樹木、花朵,處處遭人排擠、暗算,一直都要抵抗那些來自外界的干擾。
“別看血刺紅長的美,它沒有開花之前,可是極為醜陋,並且要在冰峰中生長!”寒雪神王淡淡說著,想要開導趙宇帆,哪知道趙宇帆的一句話,說的他啞口無言,只能報以苦笑。
“前輩,我可是比血刺紅還要美!”
短暫的沉默過後,趙宇帆認真的說:“瘟疫越來越嚴重,必須儘快控制,不然後果極為可怕。我希望大帝可以派人給我建造一座房間,裡面需要藥材、煉丹爐、筆墨。”
“可以,在哪裡建造房間?”
“既然我要受到懲罰,房間自然要在感染武者哪裡。”
寒雪神王凝視趙宇帆良久,點點頭說:“好!希望刀魔少爺平安歸來。”
白茫茫的雪域中,有一處盆地,盆地之內雜亂無章的帳篷擠在一起,不時地傳來叫罵聲或者兵器的碰撞聲。在盆地上的一里之地,整齊的帳篷一字排開,經常有士兵巡視。
盆地曾經叫‘玉碗坑’,此時叫死坑,因為這裡每天都會有幾百人死亡,有時候會死一千多人,死去的人都被埋在了盆地最底部。
盆地之中的人全部感染了瘟疫,盆地之上的人沒有感染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