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的馬六甲海峽,樟宜是位於馬來半島的良港,客輪修整補給的好去處,“瑟藍斯號”在海上航行這麼多天,也到了該靠岸修整的時候,因此如來時一樣,在樟宜停靠三天,再向北而行。
霍雲帆和周曉京閒來無事,原想利用這假期的最後一點空閒時間,好好欣賞一下馬來半島的風光,看看高大的棕櫚,嚐嚐美味的椰子,兩人把這三天的出遊計劃都做好了,卻見潘志安鬱鬱不樂地來找他們。
周曉京只道他與船上的同學鬧了意見,故而不高興,便忙拉他在甲板的太陽椅上坐下來,關切地問道:“怎麼了,志安?可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
潘志安欲言又止,看了看周曉京,又對霍雲帆道:“霍大哥,我不知道這話該不該跟您說,您跟周小姐好不容易度個假。。。。。。”
霍雲帆卻鼓勵他道:“你是個懂事的孩子,如果沒有緊急的事,也不會來找我,你只管說吧,只要我能幫得上忙的,一定儘量去幫!”
潘志安道:“那麼,霍大哥先看看這封電報吧!”
接著,潘志安才說出這封電報的來歷,原來潘家在樟宜有個遠房親戚,這親戚雖然遷來南洋已久,但因為是生意人,經常往來於中國與南洋之間,所以親朋故舊卻也不曾疏遠。“瑟藍斯號”前往法國的途中停靠樟宜時,這位親戚就曾請潘志安去他家吃飯,這次回程之前,又早早的打聽好了潘志安大致到達樟宜的日期,一待客船靠岸,就請潘志安再去做客。
沒想到這次潘志安去了,卻收到了父親潘秉良事先打給他的電報,讓親戚一家在潘志安到來時將電報轉交於他,潘志安是個聰明人,折開電報一看,就覺得千萬個不妥,而且事先潘先生透過親戚一家轉告他,不要把電報的事告訴霍先生,這就更讓潘志安疑雲陡生,他到底年輕沒經過事,拿不定主意之下,還是沒有聽從父親的叮囑,拿著電報過來找霍雲帆了。
霍雲帆見電報上不過寥寥數字:請電話告我霍先生何時回浦,急急!
就是這樣簡單的一句話,霍雲帆亦是覺得很不尋常,霍雲帆迴歸浦江的大致日期,在動身前往巴黎時就已經計劃好了,潘先生作為明鏡的代理負責人也是早就有數的,就算海上有延誤,也不過三五天的誤差,可是聽潘先生這口氣,似乎連一時半刻也等待不及似的,莫非是明鏡事務所出了什麼事?可既然是這樣緊急的要事,為什麼潘先生又不讓潘志安驚動霍雲帆?潘先生在明鏡事務所工作多年,一向老實穩妥,如果明鏡出了亂子而他又處置不了,潘先生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想方設法告訴霍雲帆請他拿主意。
周曉京揣度道:“既然是潘先生透過親戚告訴志安的,那麼想必是潘先生的家事,可是為什麼又要急急地打聽咱們什麼時候回去呢?”
霍雲帆沉著臉道:“不好,只怕是潘先生沾上了什麼兇案!”
此言一出,周曉京和潘志安都是一驚,但兩人很快就鎮定下來,均覺得霍雲帆此言有理。
潘志安憂心如焚道:“這可如何是好?父親平時無論遇到多大的事總是愛悶在心裡,不肯讓我和母親擔憂,只怕這次也是這樣!可是父親為人正直,怎麼會跟兇案扯上關係呢?”
周曉京安慰他道:“你父親不會有事的,興許只是你們家親朋好友出了事,潘先生古道熱腸,才會這樣著急切地盼著雲帆回去!想必你也知道前一陣子陸家的事吧,昊然和曦辰都是我們的好朋友,平素哪裡得罪過一個人,誰又知道他們家會攤上這樣的大事呢!不過最後也還是圓滿解決,昊然還因禍得福了呢!”
潘志安也隱隱約約聽父親講過陸家的事,想想周曉京說的有道理,情緒才略略平復了些,但終究不能完全放心,歸程的路上,也不似前些日子那樣興奮了,與霍雲帆和周曉京聊天時,也多是翻來覆去地猜測家裡到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