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婆子等等,齊婉麗這必是有感而發的。
“我何嘗不是。”荀卿染心有慼慼然,平西鎮的日子雖也不太平,但是比起現在,那實在是太讓人嚮往了。
兩個人都有一刻的怔忪,誰都沒有說話。
“現在也還好吧。”還是荀卿染先笑道,“你的付出,總算見到回報了。”
她和齊婉麗從沒有斷了聯絡,就算在平西鎮的時候,也是書信來往不斷。齊婉麗經歷的事情、所作的努力她大多知道,齊婉麗對方信的溫柔賢惠自是不必說了,還比如衣不解帶照顧生病的官哥兒、不避嫌疑管教寶姐兒,不辭辛勞地管理家務,操勞長子的婚事,為兩個庶子請名儒來指導等等。
看看齊婉麗如今的氣派,還有剛才的行事,便知道方信現在幾乎對齊婉麗言聽計從。官哥兒更是將齊婉麗當成了親生母親一樣,就是最難纏的寶姐兒,如今最敬佩的人,也是齊婉麗這個繼母。
“。。。。。。五弟的婚事,老太太似乎已經有了人選那。。。。。。”齊婉麗道。
荀卿染點點頭,“只不知是哪一個,。。。。。。能不能成。”若是以前,齊儀的婚事不過是容氏的一句話,但是現在。。。。。。,齊二夫人顯然對齊儀的婚事有她自己的打算,最後會不會順了容氏的意思,卻是個未知數。
兩人又聊了好些事情,直到有丫頭過來說宴席準備好了,才又到宜年居來。齊婉麗和方信都在齊府用了晚飯,直到黃昏時分才告辭離去。容氏拉著齊婉麗和荀卿染的手,笑的很是欣慰。齊二夫人回到祈年堂,卻是氣的茶都喝不下去,連聲說翅膀硬了,忘了根本。
便有那不明就裡的小丫頭聽見,出來學說。
荀卿染聽見了,不過一笑,只囑咐許嬤嬤等人對周姨娘那邊多留意些。
荀卿染的馬車在荀府二門前停下,荀君暉上前來扶了荀卿染下車。
“姐姐慢些。”荀君暉非常小心,生怕讓荀卿染受傷。
“無妨的。”荀卿染道。
“給三姑奶奶請安。”綵鸞也帶著人從內院接了出來。
荀卿染擺了擺手,讓綵鸞起來。
“老爺怎麼樣了,送信的人也沒說清楚,讓人心裡沒底。”荀卿染一邊往院子裡走,一邊詢問。
“姐姐去看了,就知道了。”荀君暉道。
荀卿染看了弟弟一眼,就不肯再往下問。
“大奶奶那?”荀卿染轉過頭問綵鸞。
“太太叫了大奶奶去說話,不知為何發了些脾氣,大奶奶脫身不得,吩咐奴婢來服侍姑奶奶。”綵鸞陪笑道。
“你去服侍大奶奶吧,這裡就不用你了。”荀卿染吩咐道。
“大奶奶擔心老爺那裡人手不夠,奴婢還是跟過去伺候吧。”綵鸞不肯離開。
“老爺那裡自由人伺候,要用人時,自然打發人去找大嫂。你先去吧。”荀君暉道。
綵鸞猶豫片刻,見兩人態度堅決,便屈膝福了一福,告退下去了。
“老爺到底怎麼了?”沒了外人,荀卿染再次問荀君暉。
“父親身體無礙的。”荀君暉小聲答道,“說是叫姐姐回來有話說。”
“哦。”荀卿染哦了一聲,“太太如今,還難為大奶奶?”
“太太如今不知怎地,時而糊塗,時而明白,早就不管事了。”荀君暉道。
荀卿染點點頭,看來方才綵鸞所說不過是託詞。
姐弟兩人徑直到書房來,早有丫頭進去稟報。荀卿染走進書房的時候,荀大老爺正坐在桌案後奮筆疾書。
姐弟兩人上前問安。
“父親可還安好?”
“我沒事。”荀大老爺放下手中的筆,“不過是叫你回來,有話要問你。都坐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