翹楚一驚,郎霖鈴因和帶進宮一道參加宮宴的“表妹”一起坐,兩人一案,坐在他們隔壁,並沒按往常禮儀坐在上官驚鴻旁邊,反成了她和上官驚鴻共一個桌案。此時她自然而然成了他的禍害物件。
她一看殿上眾人表情便知不少人知道這東西的寓意,上官驚鴻是什麼人?絕不可能不知道。
他婉拒了彩寧?!
她正不明白上官驚鴻為什麼要這樣做,皇帝和殿上眾人都有些變了臉色,倒是彩寧還甚是冷靜,淡淡盯著上官驚鴻,上官驚鴻迎著彩寧的目光,不閃不縮,“承公主厚禮,驚鴻無以為報,公主若有需要驚鴻效勞之處,只管吩咐,驚鴻必定全力置辦,水火不辭。”
彩寧垂眸片刻,方抬起頭來道謝。
皇帝看彩寧涵養功夫極好,才稍舒了眉頭,淡淡看了上官驚鴻一眼,隨即笑命殿上所有內侍為眾人斟酒,太子似不以為意,風度地與皇帝一道敬西夏一行。
酒過三巡,銀屏突然站起來,笑道:“皇上,銀屏素慕東陵大國,地靈人傑,聽聞睿王醫術便是一絕,銀屏有個問題想請教,不知可否?”
眾人一怔,彩寧一長公主被拒,此時不知這銀屏公主是有心解圍還是會有意刁難,皇帝眸光一深,卻只笑道:“公主請說。”
有人看向夏王,心忖看言行舉止,銀屏對這九爺似用情甚深,不知他會約束與否,夏王卻並沒說什麼,眉眼含笑,倒似也生了絲興致。
上官驚鴻自是沒有拒絕,“公主請賜教。”
銀屏慢慢斂去笑意,盯著上官驚鴻,一字一字道:“睿王可曾聽說過心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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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蠱是雲蒼十大奇蠱之一,興於古國西涼,但早已失傳。不知公主為何問起此蠱?”
“言則睿王也不知道此蠱的詳細製法?”
欄“公主博學,驚鴻甘拜下風,驚鴻確實不知。”
上官驚鴻一說,皇帝也微微皺起眉,殿上也是一片失望之色,銀屏看上官驚鴻仍是不卑不亢,掩嘴笑道:“這……銀屏還以為東陵必定有人識得,睿王也是必定知道的,哦,無妨,無妨。”
她這有意無意一笑,誰都看出皇帝已有慍怒之色,彩寧低道:“銀屏,九爺的酒樽空了,你還不給他斟滿?”
銀屏也不爭辯,依言坐下,似乎也不過是心血來潮偶有一提。太子笑道:“所謂術業有專攻,公主,孤八弟只是餘暇習醫,父皇,孤看不若傳太醫院院正過來為公主解答,如何?”
若院正能解答,則可保東陵泱泱大國臉面,但此一來,更折睿王面子;若不能,即有損東陵之名。
眾人也不好去揣測太子的心思,卻知道皇帝此時自是答應。
緩果然,皇帝大手一揮,已道:“宣院正。”
莫存豐立下傳令下去,不一會太醫院兩名院正匆忙趕到。
然而,面對此問題,二人也答不上來。
一時,殿上人人面面相覷。
“聽說太子妃母。親擅蠱術,太子妃可聽說過這心蠱之術?”
郎霖鈴的聲音適時響起來,暫化解了殿上的尷尬,將矛頭指向太子府。
翹眉豈是易壓之人,立刻便笑答,“郎妃見笑,八爺不識,翹眉才疏學識,又怎知這蠱奧妙。”
這一下明諷暗刺的,又將球踢回給睿王府,只是,若有人仔細留意,會聽出翹眉話裡微微的遲疑,似乎她並不十分情願說這諷刺之話。
“這心蠱可是以百足、毒蠍、毒蛛數種毒蟲各自選百數而鬥,最後勝出的三隻分別放進一種叫做‘蒼’的死去多時的大毒蝮蛇體。內,灌以孔雀膽,鶴頂紅毒液飼養,那蛇因死生出屍蟲子,這屍蟲子盡吸三隻浸泡在毒液裡的毒王之髓,待毒王全數變成空殼,屍蟲子與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