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謝雲書不動聲色道。
“怎的突然想起,也不讓霜鏡陪著,萬一氣力不夠怎麼辦。”
“哪有那樣嬌弱,你不是和大哥外出談事?”
“讓老四去了,最近他比較閒。”異樣的感覺更重,他低頭微笑。“想看什麼,我幫你。”隨手開啟漆匣,十餘粒龍眼大小的明珠嵌在錦帛中閃亮,她無形鬆了一口氣。
“這個?”他隱約疑惑,“是想做首飾?”
她含糊的應了一聲,他立即覺出不對。她素來不愛飾物,對寶物更不留心,避開他獨自來此……
眼光一動,他溫言道。“陪嫁的東西太多,我也未曾留意,正巧半日空閒,陪你一起瞧瞧也好。”說著又要拿下左近的漆匣,她一急退了一步,脊背撞上了閣架,不是他快手擁著一閃,必定被掉落的盒子砸個結實。
“小心些。”他薄責。
驚魂初定,她仰起臉略窘的一笑,一絡黑髮被細汗貼伏頸側。
扶穩佳人,謝雲書拾起墜地的錦盒,無意瞥了一眼,登時錯愕。
盒中置著十餘片白玉雕成的書頁,間以金絲連綴成冊,精緻無倫,確是一件珍品,但驚訝的卻是玉面上刻繪勾描的一幅幅活色生香的春宮圖,人物修美,姿勢奇特,毫髮細微之處亦極其生動,令人歎為觀止。
見他發愣,她低頭細看,越看臉越紅,立時遮住了他的眼。
他好笑的拉下手,清冷的嬌顏紅到了耳根,又羞又嗔。
“這肯定是不是隨玉送的。”
他也有同感,翻了翻盒內,找出一張短闌,清晰無誤的落著送禮人。
金陵宋羽觴。
他隱約想起成親時曾接到過宋羽觴的賀信,信中洋洋灑灑的對妻子身孕即將臨盆而無法親身來賀感嘆再三後,神秘兮兮的暗示,此番所贈賀禮為宋家秘不示人的珍藏,有助於他馴妻,只要領會得當,必定可以將那位出身天山的桀驁佳人治得服服貼貼。
當時未曾在意,忙碌之餘早已忘卻,此時想起損友那張沒有一刻正經的臉,真是……相當切齒的懷念。
一頁頁翻過玉冊,圖樣越來越火辣,懷中的佳人羞不可遏,極不自在的撇開眼,他立時起了逗弄之心。
“翩躚不好奇?”故意湊近耳邊輕吐熱氣。“難得羽觴有心,可是很少見的玩藝呢。”
忍住麻癢躲開,薄薄的耳垂猶如紅玉。“有什麼稀奇,又不是沒看過。”
“你看過?”他驚訝的揚眉,更不放過。“在哪?”
“天山上……”覺出他的身體漸漸發燙,她些許心慌。“一些醫書,我翻過兩頁。”
“哦……”拖長的聲音噙著謔笑。“看的時候不覺心動?”
耳垂忽然被咬了一口,險些跳起來,她語無倫次。“沒有,只是……”
“怎樣?”他好整以暇的追問,唇彷彿不經意擦過敏感的頸側。
“很怪,很噁心。”肌膚都快著火了。
“看別人確實有點。”他理解的點點頭,話鋒忽爾一轉。“若換成我和你?” 輕薄的指尖隨話語探動。“不想試試這些姿勢演練起來什麼感覺?”謝雲書不動聲色的挑弄,眼眸越來越深。“比如你伏在……”
“不想!”無法控制隨之而生的臆想,她羞窘萬分。“你……這……這可不是臥房!”
“不是臥房如何?”他笑吟吟的戲弄。“除了你我誰能進來?”
攔不住遊移的手,她強忍溢位的呻吟,聲音細如蚊蚋。“不行……這……沒有……”
“床?”幽暗的眸子望了眼密室,一把掃落書案上的字畫,現出烏光鋥亮的漆面,托起嬌軀一送。“現在有了。”
木質沉黑,肌膚如雪,勻美的雙腿垂在案邊。衣衫被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