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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那侍從也嚇一跳,猛然起身,“什麼人!…娘娘!”他跟在劉徹身邊日久,認得陳皇后,只是在這裡忽然遇見,實在很是詫異。

陳嬌以前當過護士的,專門學過急救,知道先要止血,他的傷口在大腿上,需要先按住腹股溝中點的稍下方,以壓迫股動脈。

於是利落的將人擺成平躺的姿勢,用雙手緊緊壓住腿根部,再四處看看,實在不想撕自己的衣服,就命那侍從道,“你把你裡面那件衣服脫下來,撕成一掌寬的長條給我。”

“啊?娘娘,這…這…?”

陳嬌著急,這麼使勁壓著,一會兒胳膊就酸了,怒道,“你動作快點!我要給陛下包紮傷口!”

那侍從一激靈,連忙脫衣,依言撕成長長的布條,陳嬌先命芙琴跑回莊上,讓人架一輛牛車過來,然後讓侍從給她幫忙,輕輕抬起劉徹的腿,陳嬌將自己的絲帕折成方塊狀覆在傷口上,再用布條緊緊扎住。

看看不再有血滲出,這才鬆口氣,抬頭看看那人,“我以前見過你,你是王…?”

那人忙道,“小人王義,難得娘娘還記著我。”

陳嬌搖手,“你別叫我娘娘了。”四處看看,竟然還不見有劉徹的大隊隨從找來,皺眉道,“你們為了追這頭鹿,單獨跑開這麼遠,怎麼到現在都沒人找過來?”

王義慚愧,“小人想著反正是在上林苑內,這鹿又不是什麼厲害東西,就沒攔著陛下,一路急追過來了,後面那些人估計還有在十幾裡外呢,這鹿還挺能跑……”

陳嬌翻白眼,心說你們也挺能跑,把其他人落下這麼遠,指指身後,“那邊是我母親的莊子,等一下我的侍女把車子帶來後,就送陛下過去休息一下,他的傷口還要洗一洗重新包紮起來。”

王義一臉倒黴相,他自己一人跟著陛下時出了這麼大的簍子,回去砍頭都有份,他也不會治傷,自己一人把陛下也搬運不回去,正是在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時候,忽然有陳皇后從天而降,幫他解決眼前的麻煩,差點就要跪下磕頭了,自然連聲答應。

等到芙琴把牛車叫來後,就幾人合力,輕手輕腳的將劉徹搬上去,運回了陳嬌的住處。

陳嬌是絕不願把這麼個血糊糊,髒兮兮的人放到自己房間裡的,於是又命芙琴先騎了王義的馬回去,立刻收拾個房間出來,不用太複雜,鋪好被褥,擺上案几就好了。

芙琴累得使勁喘大氣,呼哧呼哧的再趕了回去,吆喝了幾個人一起幫忙,總算是趕在陳嬌和王義把劉徹運回來之前將屋子收拾了出來。

陳嬌將劉徹的外衣脫了,讓他平躺在床上,再將褲腿剪開,拆了剛才草草紮上的繃帶,看看止血的情況還不錯,就命人去準備溫水,乾淨的白絹,傷藥,再拿一小罐自制的烈酒來。

先用一塊十分乾淨的錦帕沾了溫水,細細的將傷口周圍擦拭乾淨,一不小心碰了一下,劉徹頓時一哆嗦,被痛醒了,睜開眼來,有些茫然,“寡人這是在哪裡?”

陳嬌手上不停,“陛下打獵,追到上林苑的外圍,正好我母親的田莊在這邊,我來住兩日,碰到陛下不小心被鹿撞傷,就幫著王義把你扶了回來,你忍一下,傷口要處理乾淨才行。”

王義站在後面也道,“是啊,陛下,您忽然被那頭髮瘋的鹿撞下馬來,差點嚇死小人,幸虧碰到娘娘了。”

劉徹眨眨眼,看看陳嬌,再看看王義,大概是剛醒過來還沒搞清楚狀況,一時說不出話來,忽然就覺得腿上傷口猛然一痛,‘嘶’的一聲就要躲,陳嬌連忙按住他,“忍一下,忍一下,在給你上藥,馬上就好。”

其實她是在用烈酒給劉徹消毒傷口,不過也說不明白,乾脆假裝是上藥搞疼的,手腳麻利的將沾了酒的錦帕丟在水盆裡,又用一卷乾淨的白絹重新把傷口包了起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