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身體的全部重量都要靠我的嘴做支撐,沒幾分鐘我就撐不住了,感覺上下顎痠痛難忍。
照這樣下去肯定支撐不了多久。為了活下去,我心裡一陣發狠,右手掐住左手的大拇指關節,深吸一口氣,猛然發力,硬是將大拇指給掰斷了。劇痛折磨的我滿頭大汗。差點沒咬住燭臺。
我忍著劇痛,把大拇指使勁兒往手心裡擺,儘可能的減少手掌的面積。然後一點點把繩釦從手上摘下。等左手一解放,再把右手的繩釦解開,兩隻手就徹底脫困了。我趕緊用兩隻手抓住燭臺支撐身體。
如此,我又能多撐一段時間了。可這樣仍舊不是個辦法,畢竟這倆溼屍只有等到天亮才會回棺。而根據窗外的夜色判斷,距離日出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我絕不可能撐那麼久。
為了爭取時間,我把手指咬破,將血滴在剛才解下來的繩子上。然後用力扔到西北牆角。
聞到我的血味,那倆溼屍本能往右邊跑。趁著它倆被吸引的空檔,我趕緊鬆開燭臺,受重力影響,身體立刻下垂。還沒等晃動的身體穩住,我就趕緊往上彎腰。先是伸手抓住褲子,然後一點一點往上挪。在我手接觸到房梁時,那倆溼屍就已經回到了我身下,而且因為我屁股正好就在‘地主’腦袋上。
由於離得實在是太近了,那地主在我人味的吸引下,稍稍往上斜了一下腦袋,立刻就發現了我。嘴裡發出一陣怪異的‘嗚嗚’聲,伸手就抓我屁股。
我嚇了一跳,使勁兒一縮屁股,躲過溼屍的攻擊,緊接著玩了命的往房樑上爬。
等我爬上房梁時,我發現那倆溼屍全都斜著腦袋,直勾勾的盯著我。地主婆還好說,至少還有眼睛。那地主連眼睛都沒了,只剩下倆眼窟窿,被那倆窟窿盯著,感覺分外詭異。它倆幾次蹦高想要抓我,但因為身體筋肉缺乏活性,根本跳不高,眼看著我近在咫尺卻無能為力。
趁著這個檔口,我趕緊把腳上的繩子解開。坐在房樑上,一邊擦著滿頭大汗,一邊打量屋頂。
我本想像古裝電影裡演的那樣,直接把瓦片掀開,逃出去。可事實卻證明,電影裡大部分東西都是扯淡。屋頂除了瓦之外,下面還有一層茅草混合著稀泥製成的‘支撐’層,在之下,還有一層木板。想要用手挖開房頂,幾乎是不可能的。
既然出不去,我索性也就不再著急。反正這倆溼屍抓不到我,等天亮了,看看究竟是它們兇,還是老子兇!
等了大約半個小時,就在我逐漸放鬆下來的時候,我隱隱約約聽到屋外傳來一陣微弱的走步聲。這聲音由遠至近,最後停在門後。
起初,我還以為是周九和劉芸,結果沒一會兒,外面就響起一陣砸門聲。我移動了下位置,調好角度,透過窗戶往外瞧,發現砸門的竟然是個男人,穿的破破爛爛,背上還揹著個破竹筐,似乎是個拾荒的。
我估摸著他是恰巧路過這,想進來將就著睡一晚上。
他這麼一砸門,那倆溼屍立刻跑到門後,只要門一開,那拾荒的準死!
我趕緊扯著嗓子衝他大喊:“別開門!”
冷不丁被我這麼一喊,那拾荒的嚇了一跳,趕緊把石頭扔了,調頭就跑。可跑了沒幾步,他又停下了,鬼鬼祟祟的摸回來,趴在窗戶上往裡瞅。說來也怪,那倆溼屍就站在門和窗戶之間,和他的直線距離不足半米,可他就是看不見,反而一眼就瞧見了坐在房樑上的我。
“你是幹啥的?咋跑上面去了?”拾荒的渾然不覺危險就在身邊。
那倆溼屍距離他實在是太近了,只要一伸手,就能逮住他,隔著窗戶都能把他弄死。我趕緊伸手猛指窗戶旁邊,示意他有危險,同時大喊:“快跑!”
拾荒的沒明白我啥意思,撓了撓頭:“為啥要跑?”
眼看著那倆溼屍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