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杜珩情緒有些激動。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張美雲推開他的身體,全身上下仔細地打量一番。“那個與你同行的作家說你在非洲跟他失去聯絡,而且他們在尋獲你的座車的地方找到你沾滿血跡的衣物,多方面的判斷都認為你是遭猛獸的攻擊,這兩年來你究竟到哪兒去了?”
杜珩眉頭微微皺起,心上浮現這兩年來的種種,像從地獄走過一遭般,不堪回首。
“沒錯,是因為我的疏忽,才會遭到野生狼犬的攻擊,我也差點因此喪生,還好是當地的土著及時救了我,但我還是受了很嚴重的傷;在整個治療過程,也一再因為當地醫藥的不足而險些掛掉,可最後我的命還是撿回來了。但是由於語言不通,再加上地理位置的模糊,我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絡,我試了許多次,卻找不到任何一條出路,只得繼續留在部落裡,直到後來遇到一支由美國來的攝影隊,才將我帶離那個與世隔絕的地方。”
那段時間他過得很痛苦,卻也無可奈何,若不是那部落的勇士將他從狼犬的口中救出,他恐怕永遠都不能回來了。
“感謝老天爺的保佑,讓你能平安回來。你爸爸為了你的事煩惱得頭髮都白了,你快去看看他吧!”張美雲感動得熱淚盈眶。
“對不起,我該先去看他的。”杜珩覺得自己真不孝,讓年老的父親為他的事擔心,自己卻沒有馬上跟他報平安,還一味地為了兒女私情而情緒低落。
“今天晚上回家吃飯吧!我要好好地幫你補一補,看你瘦了好多。還有你那一頭長髮可不可以去剪一剪,免得你爸看了不習慣。”
他可不是故意要留這樣的長髮,只因為他在非洲那段時間很自然地留了,後來又因為匆忙回國,也沒有想那麼多,反正他也不覺得難看就是了。還好他的頭髮長得慢,留了近兩年也只才到肩膀而已,還不至於會嚇到旁人。
“好吧!我會去整理整理,不要讓老爸篇了我這頭長髮而皺眉頭。”他心情已經好了許多。
“還有,晚上你去接茉莉一起到家裡來吃飯,人家為了你可受夠多的苦了。”張美雲只要想到茉莉和皓迪,她就覺得很欣慰,還好茉莉一直堅持無論如何都要靠自己的力量將皓迪扶養長大,要不然皓迪現在恐怕也不姓社了。
杜珩不解地看著張美雲,他完全不懂她在說些什麼,更不可能知道現在杜家和唐家就像一家人一樣。
“阿姨,你以為茉莉會等我嗎?”杜珩苦笑了一聲。“雖然我給過她承諾,但是她還是另嫁他人,我和她已經成為過去了。”
這下換張美雲傻眼了,他在說什麼,她怎麼完全搞不清楚?他們夫妻倆上星期才一起到唐家吃過晚飯,茉莉怎可能另嫁他人?
“你一定是弄錯了吧?茉莉一直在等你,她怎麼可能嫁給別人。”她想杜珩一定是對自己沒信心,要不然就是他對茉莉沒信心。
“阿姨,我離開已經兩年,茉莉連孩子都生了,可我不怪她,是我跟她沒有緣分。”他心痛地說。
張美雲一臉狐疑地看著杜珩,覺得事情有點怪,照這樣的情況看來,杜珩似乎已經見過茉莉了;只是他為什麼會認定茉莉已經另嫁他人,難道茉莉沒告訴他孩子是他的?
這個茉莉到底在想什麼啊?
“你見過茉莉?”張美雲大概知道答案了。
“我一回臺灣就去找她,連她的孩子我都見過了。”只是那個可愛得沒天理的小孩竟然是薛明遠的。
“哈哈哈!”張美雲恍然大悟地爆出銀鈴般的笑聲,她總算弄清是茉莉在耍他,只是茉莉也太殘忍了吧?明明是杜珩的孩子,她卻要騙他,就為了懲罰他讓她苦等了兩年。
對於張美雲的狂笑,杜珩很不以為然,這個阿姨未免太過分了,把他的傷心事當作笑話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