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嘲諷意味更甚,他冷笑了一聲,看著眼前已經無力再使劍的眾人。骨子倒是硬得很,只是,到了陰曹地府之中,卻不知道還有沒有這樣的魄力。
這一次,他準備了這麼久,既然出了手便勢必要將那雲恆掰下臺。
他,勝券在握。
是故一番話,他說得自信無比,語調挑得很高,似乎下一秒,便能將雲恆手刃一般。
只是,他話音剛落,尚且還沒示意一旁的雲涼幾人持劍上前解決了這些雲恆的親信,一聲雄厚響亮的笑聲卻在已經靜下來的膳堂之中突兀地響起。
雖然笑聲是從遠遠的膳堂門口傳來,可是那熟悉的音色卻不費吹灰之力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膳堂門口的人,直直地立著,雙手背到身上,下巴微微地向前揚著,偉岸的身形輕易地便遮住了門口的光線。
逆著光,所有人都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可是秦阮昕卻知道,他的臉上,定是勢在必得的笑容,他的眸中,也定是掩蓋不住的風采。
雲恆,他終於來了。
他打前走了幾步,走到了離雲龍不遠的地方,看著雲龍,冷笑了一聲,臉上的表情看上去,似乎雲龍的手段在他眼中不過只是個小把戲而已。
他從鼻間發出一聲冷哼,說道:“我倒真想看看,你今日,是如何將我手刃,又如何坐上我這宮主的位置?”
雲龍眉頭一皺,今日月半,他本會一直待在主殿之中,這膳堂裡頭,他也派人把手了門口,不會有人前去通風報信。可是雲恆,竟然這麼快就發覺了這邊的叛亂了。
不過,雲龍寒眸緊凜,即便他不過來膳堂這邊,自己也要去主殿找他,這樣,倒是省事不少了。
雲龍冷哼一聲,收起手中的長劍,右手一揮,一一掃過一旁中毒的眾幹人等,笑道:“雲恆,我真不知道你是哪裡來的自信,你看看你的這些個親信,一個個的都爬都爬不動了,你還指望著靠他們來保住你的宮主位置嗎?”
“哈哈。”雲恒大笑了兩聲,臉上的神情依然絲毫未動,看著雲龍繼續說道:“雲龍,你跟我認識也不是一年兩年的時間了,怎麼這麼不自知,總以為你可以鬥過我呢?”
雲恆說罷,便只聽得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響起,伴隨著長劍出鞘的鏗鏘聲,從遠由近地傳來。
不過順勢功夫,雲巖便帶著十名黑衣打扮的翊雲宮人持劍闖了進來,迅速站到了雲恆的兩側,手中長劍舉起,指向雲龍,眸間都是狠戾的神色。
雲龍看著這闖將進來的黑衣人,眉頭一皺,疑惑之色已經漫上了眼眸,這十個人,他竟沒有一個眼熟的。
雲恆唇角依然掛著一絲冷笑,說道:“你自以為自己準備叛亂之事準備地密不透風,卻不知道,你的所作所為,我的暗衛早就查明,今日,不過是等著你自己上鉤而已。”
其實雲龍有句話說得沒錯,雲恆這個人,其實對任何人都不會真正地信任,更別提,對他的宮主地位虎視眈眈的雲龍龍堂主了。所以即便翊雲宮的很多事務,他都會教給雲龍去處理。
可是,他卻在暗中培養了十名武藝高強,且心思縝密的暗衛,一邊幫他辦一些更為私密的任務,另一邊,便是監視著雲龍。
雲涼端直了身子,聲音提得很高,在空大的膳堂裡尤為嘹亮;狠狠地振動了每一個人的耳膜。
原本雲涼之前那番話,已經是大逆不道之語,如今更是如此明瞭地說出這種謀篡之事。
這一句落罷,所有人臉上都是各樣神色,有訝然、有憤怒、有沉重、有猶豫,同樣,也有的人一臉的正義之色,腰間長劍蠢蠢欲動,似乎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將雲恆拉下馬。
雲書臉上怒氣更甚,一把抽出腰間的長劍,直指雲涼大聲吼道:“叛徒!休得在這裡妖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