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後,接過酒杯將其壓在了盒子上。
黑麵具也不介意,自顧自的端著自己的那杯坐在了沙發上。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問這個?”
“當然不止。”
泰瑞饒有興趣的盯著黑麵具手中的那杯酒,抬起手,用食指指著嘴巴的位置轉了一圈。
“我現在比較好奇,你一直戴著面具要怎麼喝它?”
黑麵具停頓了一下,抬手摸了摸左耳的位置——他的黑麵具說是面具,實際上是一個結構精密,半包裹著腦袋的黑色頭盔。
輕微的響動後,黑麵具下半部分彈開一個口子,剛好露出嘴巴,把酒杯湊到嘴邊,喝了一小口。
“嘶,你也真不嫌棄麻煩。”
泰瑞的語氣中有些看不上如此矯揉造作的嫌棄。
“說實話——”
黑麵具放下了酒杯,聲音顯得有些不耐了起來。
“第一次見面你就總聊這些無聊的問題?我以為咱們之前沒那麼熟悉。”
“你沒發現,你的勢力已經被小丑給滲透了嗎?”
泰瑞也是語出驚人,立刻就丟擲了一條讓黑麵具眉頭緊鎖的訊息。
在短暫的沉默過後,黑麵具靠在了沙發上,他明顯並不相信泰瑞說的話。
“恕我直言,雖然你逃出那個地方確實讓很多人大跌眼鏡,可你畢竟孤身一人,根據我收集的資訊,你似乎也沒有什麼可以信賴的訊息來源——所以證據在哪?”
“證據?”
泰瑞攤開雙手,搖頭晃腦。
“我沒有那種東西,那是警察才在乎的事情。”
“那就憑你空口無憑的一句話?”
“信不信隨便你,要是真出了事情,對我可沒有損失。”
泰瑞眯起眼睛,反手又把酒杯拿了起來,五指從上方捏著杯口,晃盪著裡面琥珀色的酒液。
黑麵具隱約有些怒氣,他其實已經有些不想談下去了,可在猶豫了片刻後,他忽然想起了泰瑞之前在酒吧門口和舞池內那種與現在判若兩人的表現。
“你剛才故意的那些表演,是在給什麼人看的?”
“哦,一些老熟人,比如你門口那倆位,我以前混小丑幫的時候就見過他們。”
黑麵具騰的一下站起身,整個人瞳孔地震。
“你混過小丑幫?!”
“正如你所說。”
泰瑞似乎終於玩夠了,把酒杯湊到嘴邊抿了一口,接著又隨手放下。
“我之前一直孤身一人,偷雞摸狗的事兒沒少幹,一直混跡在哥譚市的最底層,每一天都在想辦法搞到維持身體機能的食物——”
泰瑞笑了笑。
“最後我意外的發現,小丑幫居然是最方便填飽肚子的地方。
只要每次看到小丑被抓的新聞,我就給臉上塗抹一層厚厚的滑稽的油漆,再戴上一頂從馬戲團偷來的假髮套,然後找到一個小丑狂熱崇拜者聚集的場地,跟著他們裝模作樣的喊幾句口號,就能拿到一份不錯的食物。”
泰瑞再次放下酒杯,似乎是頗為回味那段日子。
“雖然一直沒跟那個危險的傢伙碰上面,但小丑幫裡面一大半的成員,我都能夠透過他們的體型和聲音認出現實中對應的傢伙。
很不幸,黑麵具先生,您的場子裡,我剛才一路走過來,起碼看到了十三個以上的熟人。
甚至包括那位貌似很關心你的傢伙。”
黑麵具低著腦袋,似乎是在判斷泰瑞這段話的可信度。
接著他很快就發現了邏輯問題。
“可你一開始就是衝著我這裡來的,你怎麼可能……”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不止混入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