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看到賀藍的目光，他怕看見她的同情和失望。不知道該用什麼話語說出自己的感情，季焰遠用鼻尖蹭了蹭賀藍的脖子，“對不起……”

“笨蛋，說什麼對不起？又不是你的錯……焰遠，”賀藍捧起季焰遠的臉，“我說真的，你真的很棒！這不在於時間，而是在於我們在做的時候，兩個人真正結合那一刻的感覺。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總之就是那種……就好像咱倆變透明，彼此直白的表達我愛你的感覺……哎喲……反正我也說不好……那感覺好像挺抽象的……”

“賀賀，你真好……”賀藍還沒說完，季焰遠已經湊上去堵住了她的嘴，如果時間和空間允許，他真希望可以跟賀藍繼續完成剛才沒完成的事情。可惜沒鎖的房門和門外的遲俊揚讓他根本沒法完全靜下心來，慢慢鬆開賀藍，他看了看自己還光溜溜的腿，他臉有點兒發燙，“親愛的，幫我在衣櫃找一條褲子。”

賀藍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跟季焰遠抱怨，“你弟怎麼還跟小孩兒似的，透著是他過生日，誰都圍著他轉。”

“他每天不也都這樣麼。”季焰遠很無奈，其實從小到大，遲俊揚永遠是這個家裡的少爺。

拿著從櫃子裡找出的一條卡其色褲子，賀藍蹲到床邊，這是她第一次幫季焰遠穿衣服。因為房間裡開了空調，季焰遠在家還是穿了襪子。賀藍小心的抬起季焰遠軟軟垂下去的腳，在剛一觸到它的時候，賀藍就感覺到了那種無力是指的什麼，儘管隔著棉襪，季焰遠的腳也透不出熱乎勁兒。

以前季焰遠從沒讓賀藍在這些方面幫過他，一個是大體上這些事兒他都可以自己完成，還有一個原因更是簡單，只是出於一直以來他想在賀藍面前維持的自尊，難看的腳，難看的腿，難看的屁股，這些他不願暴露於人，尤其是賀藍。只是今天不知道怎麼，看著賀藍什麼都沒說就這麼直接蹲在他面前幫他套上褲子的樣子，季焰遠實在不想拒絕。

因為季焰遠的腿很細，把內褲和外褲褲腿一齊套上他的兩條腿並不難，賀藍提著褲腰站了起來，季焰遠兩隻撐著床的手使了把勁兒，讓屁股稍微離床抬起了一些，賀藍順勢把褲子套上了季焰遠的腰。欠身幫他提上拉鍊，扣好釦子，賀藍又把輪椅的手閘放下。和季焰遠在一起已經兩個多月了，對於他這些動作，賀藍早已了熟於心。

看著季焰遠自己挪上輪椅，儘管他的動作已經是足夠熟練，但畢竟是拖著半個動不了的身子，在賀藍眼裡還是有些艱難。她總想伸手抱季焰遠一把。可想來也不行，他這時候也許不希望她插手吧？

很快穿戴整齊，倆人就一起下了樓。季焰遠把給遲俊揚準備的禮物從腿上拿起來遞給他，“生日快樂。”

“謝了。”遲俊揚把袋子拿在手裡，轉而又給擱到旁邊櫃子上。“你生日要什麼跟我說。”

這是季焰遠最討厭遲俊揚的一點，永遠沒把別人放在眼裡，雖然自己本來也不是真心想送遲俊揚禮物，可季焰遠還是希望他能稍微對此上點兒心。可惜，遲俊揚才沒這個覺悟。

季焰遠輕聲一笑，這個笑連他自己都聽出了其中的輕蔑，“呵，好啊，遲少爺還能想得起我生日就不錯。”

遲俊揚也許也聽出季焰遠話裡的諷刺，“就等你倆了，皮皮她們家都到那兒了。”

“你怎麼不看看那禮物。”賀藍在旁邊說。

“嗨，回來再說。對了，焰遠，爸今天又有事兒，來不了。”遲俊揚又瞥了一眼放在櫃子上的袋子，又看了一眼手機，衝著樓上喊，“媽，帶奶奶下樓吧，焰遠他倆也下來了。”

黎玉芬和遲老太太坐遲俊揚的車，季焰遠跟賀藍還有楊姨由老韓開車。兩個人才從電梯出來到車庫，就看著遲俊揚的車已經揚長而去。

“我覺得明年你可以不送他禮物了。”賀藍拉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