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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道,我說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講過。

“不過這也不說明什麼。”方震說,“我們技術科的人,三十分鐘就可以開啟這種鎖,不留任何痕跡。畢竟是一把老式鎖了。”

他眯起眼睛,掃視四周,試圖找出隱藏在房間中的線索,很有老刑偵的範兒。

這時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說,既然門窗無異狀,保險櫃也不是被撬開的,又沒有任何人注意到——那你是怎麼知道我家失竊的呢?”方震笑了笑:“因為我們在保險櫃上裝了個小玩意兒,只要保險櫃開啟,它就自動向附近的公安局傳送訊號。”

“……你們什麼時候裝的?”我有些生氣,這明明沒經過我同意,他們居然就擅自行動了。

“你去見劉局那天。”

看來方震他們早已有了預謀,有關部門果然神通廣大。方震見我不再追究,吸了一口香菸,又從鼻孔裡噴出來,繼續介紹案情:“公安局接到保險櫃開啟訊號的時間是在今天中午一點,我們知道你那時候在潘家園,所以立刻派了人前往調查。人到四悔齋的時候,是一點十五分,沒發現任何異狀,無侵入痕跡,無指紋,保險櫃處於關閉狀態。也就是說,那個賊從潛入你屋子開啟保險櫃時起,到他離開,一共用了一刻鐘不到。”

方震的語氣很平淡,不知是在讚歎還是在感慨。

我看過幾本日本推理小說,知道有一種犯罪叫做密室案件:犯罪分子運用奇妙的手法,進入一間不可能進入的屋子,眼前這種情況,似乎挺符合那個定義的。

我從保險櫃前直起身來,左右環顧,然後把手伸到保險櫃平整的頂部,用手指在上面抹了一抹,湊到眼前揉捏。方震看到我的舉動,也學著我的模樣去捻土:“你們玩古董的眼力了得,有時候比刑偵都靈。你看出什麼端倪沒有?”

“這不是塵土,這是幹泥土,應該是砌牆用的泥土長期風乾形成的。”我搓動指頭,讓一些細膩顆粒留在我的指紋。

我和方震同時仰起脖子,朝上頭看去。

我當初開這家店的時候,為求古香古色,沒有找平房,而是租的一間大瓦房。這瓦房已經有些年頭了,屋頂層層疊疊,青灰色的瓦片呈魚鱗排列。如果那賊是從屋頂揭開瓦片跳下來,也就能解釋為何保險櫃頂上留有屋頂的泥土了。

方震立刻命令兩名幹警一內一外,去檢視屋頂。果然如我預料的那樣,在保險櫃正上方的屋頂,有四片瓦片比較鬆動,像是被人抽出來又硬塞回去的,所以這一帶的瓦片被擠壓得不夠緊緻,縫隙不均勻。

也就是說,這人攀到屋頂,偷偷卸了四張瓦片,拿繩子吊下來開了保險櫃取走東西,再吊上去,掩蓋掉所有痕跡後逃離現場。

“手腳夠利落的。”我嘖嘖稱讚。那個飛賊塞瓦片的手藝很高超,不湊近了看,還真看不出痕跡。

方震把最後一口煙吸完,在屋子裡找了個小琉璃茶盅,把菸頭丟了進去。他知道我這裡沒什麼稀世珍品,所以也不怕糟踐東西。可我一看,還是心疼,趕緊給他換了一個小瓷碗。

“我說,你們都偵查完了,能不能把警察都撤了?”

“為什麼?”

“我這可是古董鋪子,安全最重要。萬一遭賊這事傳出去,人家還怎麼放心往我這兒存東西?到時候生意都沒法做了。”

方震說好,讓周圍的警察解除封鎖,收隊。藥不然恰好一步踏進來:“這麼多警察,出什麼事了?”我告訴他,那本《素鼎錄》丟了。“我可沒拿,真的。”藥不然張嘴就說。

“沒人說是你。”我沒好氣地回答,這傢伙,唯恐別人不把他當成嫌疑犯。方震眯起眼睛,看了看藥不然,忽然笑起來:“你就是藥家老二吧?”

“是。”藥不然沒好氣地回答。這人能一口叫出他的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