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棠說：&ldo;看上去有點兒像八角大料。&rdo;

&ldo;比正常的八角明顯大了點兒。難道是特殊品種?&rdo;

宋玉茵道：&ldo;那不是八角，那是沒藥。一種融化了的樹脂。通常用來掩蓋屍體散發出的異味，同時還能幫助屍體變得堅硬。&rdo;

&ldo;我從來沒聽說過這種東西。&rdo;慕容雨川說。

&ldo;沒藥並不太常見，通常也很少大量生產。主要產在非洲和印度，在中國是一種稱之為&l;末藥&r;的中藥材，用於活血化瘀，健脾止痛。&rdo;

陸小棠說：&ldo;這樣說來，製作木乃伊的人對這門技藝掌握的十分專業啊。&rdo;

慕容雨川說：&ldo;不管是不是末藥，這具屍體屬實儲存的相當之好。&rdo;他把從腹腔裡舀出的東西放在一個玻璃容器中，以備之後化驗。

然後，他把摺疊燈拉到剖開的腹腔上方，進一步仔細觀察。&ldo;裡面同外面一樣乾燥，好像皮革一樣。沒有任何腐敗的異味。&rdo;

陸小棠問：&ldo;你現在能描述出死因嗎?&rdo;

&ldo;沒有內臟的情況下?&rdo;

&ldo;屬實有點兒難度。&rdo;陸小棠承認，她又看了一眼手裡的ct照片，問道：&ldo;頭部呢?是不是也已經沒有腦組織了?&rdo;

屍體收藏家 第四章 體內異物 6

慕容雨川捋起木乃伊的頭髮，仔細檢查了額頭四周。&ldo;顱骨完整。沒有收到任何損傷的痕跡。看不到絲毫骨折……&rdo;

陸小棠凝視著乾屍縮起來的嘴，尤其是被殘暴的縫合在一起的嘴唇。一想到鋼針刺透柔軟的唇瓣，她忍不住戰慄。她只希望這種殘忍的手段是在女人死後進行的。忽然，她聽到慕容雨川發出一聲輕呼。

&ldo;怎麼了?&rdo;她忙問。

&ldo;我感覺她嘴裡有東西……&rdo;慕容雨川說話時候，臉側著幾乎貼在了乾屍的下巴上。

眾人圍攏上來，陸小棠又仔細看了看乾屍緊緊縫合的嘴，沒有任何縫隙。她有點兒懷疑慕容雨川是怎麼看出來的。

&ldo;小棠，看看口腔的ct照片，我之前忽略了。&rdo;慕容雨川說。

陸小棠翻到那張照片，只看了一眼驚道：&ldo;的確她嘴裡有東西。有亮光。是什麼?金屬嗎?&rdo;

慕容雨川探過頭瞄了一眼。&ldo;哦，金屬不假。那是牙齒的填充物，死者生前得過蛀牙。但那不是我指的。除了那之外還有其他東西。&rdo;

&ldo;是什麼?&rdo;

&ldo;ct照片拍的不清楚，只是一個模模糊糊的黑影。但我觀察木乃伊嘴巴隆起的形狀，感覺那東西很大。這大概就是她的嘴被縫起來的原因。我得親眼看看究竟是什麼。&rdo;

他說著從託盤裡拿起剪刀，從乾屍緊閉的嘴唇中挑起縫合物。那其實不是細線，而是一條乾燥的皮子，十分堅韌。甚至在慕容雨川把皮條剪斷後，乾屍的雙唇依然緊貼在一起，那張僵硬緊閉的嘴巴不得不用外力撬開才行。

慕容雨川將一把止血鉗子插進乾屍的嘴唇中間，當他慢慢用力撐開嘴巴時，能感覺到金屬抵在牙齒上的力道。其他人則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突然，下顎骨&ldo;啪&rdo;的一聲張開了。

所有人都吃了一嚇。靠近慕容雨川身邊的宋玉茵更是失聲驚叫。

&ldo;別怕，&rdo;慕容雨川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