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反常的舉動?&rdo;

&ldo;反常?他那一年多一直都反常。&rdo;老太太說著說著抹起了眼淚，&ldo;好端端的一個人，就傻了就呆了，讓我一個人沒著沒落……&rdo;

&ldo;我不是說他的人，我是說他有沒有說什麼奇怪的事兒，或者反常的事兒。&rdo;

老太太用衣角擤著鼻子說：&ldo;他那時候做事兒也是顛三倒四，經常連我都想不起來是誰了。其實要我說，那就是抑鬱症沒治徹底，發展惡化了。如果他肯聽我的話，堅持去看醫生那兒，或許就不會走這麼早了。那死老頭子就是犟，說什麼不想去……&rdo;

&ldo;等等，&rdo;慕容雨川忽然打斷，&ldo;我先問個問題。毛仁和在痴呆以前得過抑鬱症是吧?&rdo;

&ldo;是啊。&rdo;

&ldo;他得抑鬱症之後，去醫院治療的嗎?&rdo;

&ldo;沒有，抑鬱症也不算什麼大病吧。老毛有一位朋友是開私人心理診所的，留學回來的，聽說很有兩下子。他得抑鬱症後，一直找那位朋友治。&rdo;

&ldo;他那位朋友叫什麼，現在還開診所嗎?&rdo;

老太太搖頭。&ldo;這我就不知道了。老毛去世後，我就跟他沒有來往了。他姓趙，叫劉……劉浩然，應該是叫這個吧……&rdo;

慕容雨川向陸小棠使了一個眼色，陸小棠心裡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兩人於是起身告辭。

離開毛仁和家，陸小棠說：&ldo;毛仁和未必是罪犯，但很可能知道美狄亞是誰，所以美狄亞設計將他弄痴呆了，但似乎不太想殺害他。&rdo;

慕容雨川點點頭。&ldo;這是最符合邏輯的分析。一氧化碳中毒雖然讓他的智力逐漸下降，但偶爾他還可能有短暫的恢復，甚至意識到了自己處境危險。所以美狄亞才才一不做二不休，徹底讓他閉上嘴巴。&rdo;

&ldo;你認為車禍是人為製造的假象?&rdo;

&ldo;這只是我的猜測。&rdo;

屍體收藏家 第十六章 泥炭鞣屍 10

陸小棠表示贊同。&ldo;這一點我同你看法一致。眼下我要從十年前為毛仁和治療抑鬱症的心理醫生入手。正如你假設的，他有作案的條件，動機還有待查詢，除非……&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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