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正午十分。
楓葉文化傳媒集團大廈一樓大廳中。
魏芋芋身穿藍白相間的校服套裝,上衣微微顯露出一抹雪白的小腹肌膚,下半身則是搭配一條短至膝蓋以上的藍色校服短裙。
途經此處的員工和行人皆駐足圍觀,紛紛交頭接耳。
“瞧,又來了這位。”
“小李,別瞎說,這姑娘昨天可是把小李打得頭破血流,據說如今安保人員數量已增到280了,夠狠的吧?”
“看見沒,後面那些穿黑西裝的?那都是她的保鏢。”
“我滴乖乖,這是何方神聖啊?”
“走走走,咱們上樓細聊。”
儘管人群中議論紛紛,但大多都不敢正面直視她。
集團保衛處經理吳鵬對此景象深感困擾,於是再度乘電梯上樓,敲響了雷蕾辦公室的門。
“請進!”
雷蕾並未抬頭,專注地批閱著檔案,“又來了?”
“是的!”吳鵬一臉苦相:“這次又換了身衣服。”
雷蕾揚起眉毛,帶著幾分調侃:“上次是空姐裝、護士裝、白領裝扮,還有二次元COSPLAY,這次四天不到又整了個啥造型?”
吳鵬擦擦額頭上的汗珠,年逾五十的他憑藉紮實的功底和沉穩的性格才坐上這個職位,對於此類話題顯然感到不適:“今天她穿的是校服。”
雷蕾嘴角含笑:“倒還算是正常。”
吳鵬幾乎要哭出來:“雷總,正常什麼啊,她那上衣,就這長度……裙子,就那長度……而且,只要有人多看她一眼,她就讓保鏢動手,弄得我們這工作都沒法做了。”
雷蕾滿不在乎地回應:“沒事,該怎麼管就怎麼管,先把空調溫度調高些,讓她受點冷。”
“按您的意思,空調已經調到最高溫了,肯定凍不著她。”
“那就好,你先去吧,捱打員工的情緒安撫一下,通知財務給他們發放撫卹金。”
“那應該發多少?”吳鵬小心翼翼地問。
雷蕾滿臉笑意:“依據傷勢情況決定。”
“好的。”吳鵬點頭,退出了辦公室。
雷蕾咬著筆桿思索片刻,撥通了沈楓的電話:“喂,老闆。”
“說。”電話那頭嘈雜一片,像是在練習拳擊。
雷蕾略帶揶揄地笑著說:“老闆,魏大小姐又來堵門了。”
沈楓爆出一句粗口:“今天又傷了幾個?”
雷蕾查閱了一下記錄:“目前魏大小姐已經傷了13個人,剛剛又傷了兩個,一個是送外賣的,一個是送快遞的。”
“賠償了多少?”
“魏大小姐隨手扔了一地的錢,那兩個小哥撿起來挺開心,甚至主動要求再被打一次。”
“然後呢?”
“魏大小姐答應了他們,現在兩人正在醫院躺著,”雷蕾檢視檔案補充道,“其中一人縫了五針,另一人縫了十三針。”
沈楓再次咒罵一聲。
雷蕾認真建議道:“老闆,我看你還是別躲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沈楓正要開口,雷蕾又接著說:“別的事情還好解決,她穿一身奇裝異服在門口守著也還說得過去,我主要擔心過段時間公司形象受影響。”
她的話語中充滿戲謔和調侃,透露出一種都市知識女性特有的幽默。
沈楓嘆了口氣:“算了,估計過陣子她新鮮勁過了就沒事了。”
雷蕾無奈地聳聳肩:“好吧,那就這樣。”
通話結束,雷蕾轉動著手中的簽字筆,口中嬌嗔道:“自找的,誰讓你到處欠桃花債。”
上午十點鐘,陳新鳳氣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