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玄桓看到雨中紛飛的雙燕,一時感慨湧上心頭:
瀟瀟煙雨鎖心愁,
一幕簷簾遮涼幽。
身後一聲呼白頭,
一碟肉並一壺酒。
屋外嚶嚀聞燕啾,
簷下黃衫接滴流。
莫問明日何處走,
天涯路伴四海休。
“好詩,好詩呀。”身後突然的叫好聲嚇了玄桓一跳。
玄桓回頭,見是一個面板嫩白的青年女子。這女子的面板白的有些妖異,在陰暗的屋子裡格外的顯眼。這女子細眉長眼,瓜子臉下巴奇尖,看上去十分妖豔。女子一身紫衣,坐著依然可以看出她身材修長。可惜腰間別了一把厚背大砍刀。和妖異的修長的身材十分不相稱,讓人看著怪怪的。
“我不識字,卻一向喜歡書生。眼下也是天涯雖大,卻無路可去。小兄弟可否過來,一起喝上一杯。”妖異女子邀請道,她的聲音柔和諂媚。女子這一說話,玄桓的感覺卻告訴他對方是男的!
玄桓感覺對方沒有惡意,孤單之時難得有伴,坐在了‘女子’對面。
‘女子’看玄桓毫不推脫,十分高興:“只是詩中黃衫是什麼意思?我看小兄弟沒穿黃衫啊。”
玄桓站起身來,雙掌合十道:“阿……時聞如來,我是和尚。”玄桓差點有唸了阿彌陀佛,及時的改了過來,以後他要以身驗道,時聞如來。
“哈哈哈,你是和尚?”妖異青年大笑道,“今天早上我還注意到你可是吃了不少肉喝了不少酒啊。而且你束髮戴冠,不念難無阿彌陀佛,天下有你這樣的和尚嗎?”
“原本或許沒有,現在卻已經有了。”阿木心不想對方竟然觀察自己有些時候了。
“好,好久沒有遇到你這麼有趣的人了。如若不棄,交個朋友。”‘女子’笑道。
“貧僧玄桓,流浪僧人。”
“邪魅刀費武,落鬼坡二當家。”
玄桓和費武隔桌擊掌,費武的手白潤修長,握著十分滑膩,尤其是五根手指十分纖長。再看費武的大刀,和這手指怎麼看都扯不上聯絡。
屋裡很多人聞言色變,落鬼坡是這一帶有名的山頭,勢力十分強大。這客棧裡的客人多是常年走南闖北的,來往此地,沒有幾個不在落鬼坡遇見鬼的!一時有人握拳,有人咬牙,就是沒人敢吭聲說話。
“你離開落鬼坡,有什麼打算?”
玄桓這一問有些突兀,費武一愣,“你怎麼知道我離開落鬼坡不是出來辦事,而是金盆洗手呢?”
“因為我有靈覺,一般人只要和我說話,我便可知道他的真實意思。開始我以為你是女人,你一說話我就知道你是男人了。”
“竟然有這種人!”費武驚訝道,接著尷尬一笑,“沒辦法,我跟大哥的女人睡覺,差點被大哥捉姦在床。慌亂中就抓了那麼一件衣服,跑了出來。”
玄桓噗的笑了出來,先前他還以為費武是百科全書中說的性別識別障礙呢。客棧眾人聽費武說自己是逃了出來,敵意大減,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種事你都說的出來,厲害厲害!”玄桓偷偷擦了一把汗。
“大哥啊,你有什麼靈覺,俺敢不說實話嗎?”費武一臉鬱悶,看眾人笑他,臉紅的發脹,更有女子的美豔氣息。更有不少客人不信玄桓說的話,把費武當成**的,看嘴角嘩嘩的口水就知道了。
“我房裡還有一身衣服,咱先去換上吧。”
“大哥,你是我親大哥!”費武激動的抓住玄桓的手。若非知情,眾人多會以為是在上演**倒追帥哥呢。
“不用,咱先去後院。”玄桓甩開費武,費武急忙跟上,生怕玄桓跑了一般。
一進院子,玄桓回過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