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送子觀音廟,我……我不是要求那個……”
魚兒曖昧地笑著,“我的好少夫人,這種事有什麼好害臊的?老爺想抱孫子想瘋了,少爺年紀也不小了,早該有寶寶了。照我說呀,無論是男是女,統統都是咱們卑家的心肝寶貝……少夫人,你也是這樣想的吧?”
她的臉更紅了,簡直跟顆熟透了的蘋果沒兩樣。“我、我當然也想為相公生小寶寶,只是……只是這種事要順其自然吧。”
“你和少爺可以多多努力呀,晚上勤作工……”話尚未說完,魚兒的嘴裡突然被塞進一個物事。
千金想起那檔子恩愛私密的事,羞得連忙拿顆包子堵住魚兒的嘴。“吃飯、吃飯,快快吃飽了陪我去上香啦!”
那麼臊人的事怎麼可以在光天化日下說呢?
雖然與相公夜夜恩愛,有時候白天也被痴纏在芙蓉帳裡半天不能下床,可是千金聽見這樣的話題,還是害羞得不得了。
用完飯後,千金和魚兒坐著馬車出府,往近郊的觀音廟駛去。
她們沒有注意到有幾個小乞丐在看到卑家馬車駛出府後,隨即奔向對街的一間老屋前敲門。
“杜公子,我們送訊息來啦!”
今日是十五,有許許多多香客來觀音廟上香祈福,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還有小姑娘們挽著手跟女伴嘻嘻哈哈來拜拜,想必是來求觀音娘娘賜下一樁好姻緣。
魚兒攙扶著千金下車,另外兩個隨行丫頭小福、小樂則提著描金漆紅食盒和香籃,跟隨在千金後頭走進觀音廟裡。
杜秋鋒動作瀟灑地下馬,今日他特意穿了一襲俊雅的雪白袍子,手中拿著一把潑墨摺扇,不動聲色地走進廟裡。
觀音廟前後佔地甚廣,逼植綠竹,清風輕拂過竹葉颯響,自有一股悠然清靜絕塵的氣息。
在人擠人的香客中,杜秋鋒距離不遠不近地緊緊跟盯著千金,直到她上完香、拜完觀音菩薩,捺著性子再等她抽籤、解籤,看著她臉上露出無比歡欣的笑意,顯然是抽中了好籤。
他冷笑一聲,“縱然再好的籤,也抵不過冤親債主來討債。”
好不容易等到她的貼身丫鬟被人擠散之際,他閃電般穿過人群,藉由人群將她推往後院的拱門。
“別擠……別擠……”千金雖然有一身蠻力,可是不好意思在佛門淨地大展身手,而且這兒多半是些老婆婆或老大娘,萬一不小心失手推擠壞了人也不好。
就因為這樣,等到她被擠到後院時,這才發現一個男人站在她面前賊兮兮的笑著。
咦?這人好不面熟啊,好像曾在哪兒見過?
等到她對上他那雙不懷好意的眼,心裡登時一驚。
“是你!”是那個有一雙蛇眼的瘋漢。
杜秋鋒以為她上次對他落下極深刻的印象,心下一寬,得意地微笑起來。
“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千金有點害怕,這個男人若真是瘋漢,那她豈不是很危險嗎?她曾聽爹說過瘋漢咬人很痛,而且吃起骨頭來卡滋卡喳的,恐怖死了。
“姑娘,你不要害怕,其實我並沒有惡意。”他誤以為她眼中的害怕是對陌生男人的矜持,不禁笑吟吟道:“我只是自那天在街上遇見姑娘後,深深為你的風采著迷,沒想到今日有緣又在這裡相見,一時忍不住就出聲喚你。”
聽他說話有條不紊,不太像個瘋漢,可是她也很不喜歡他眼裡的愛慕眼神。
真奇怪,若是相公用這種深深著迷的眼光瞅著她,她早就高興得全身發抖了,可是被別的男人用這樣的眼神一看,她卻覺得渾身上下像爬滿了毛毛蟲,有說不出的厭惡和不舒服感。
“噢。”只是基於禮貌,她還是點點頭。
不過她實在也想不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