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麻煩找個法醫來,這傷殘鑑定還得法醫一起來才能開證明!
還有那個誰,趕緊把你們院的院長找來,曲書記都在你們這醫院裡捱打了,你們醫院的安保工作是怎麼做的?今天若是不給個jiāo代,你們五院就甭指望還能安生!都快點啊!沒看到曲書記都已經快站不住了,快!快!曲書記都暈倒了!你們都死了不是!”
眾人微微一愣,繼而大讚:“高啊,太高了!我們怎麼沒想到!捱了一次打,直接索要兩百萬的賠償金也太明目張膽了,五院與法醫一起開出的傷殘鑑定,這豈不是坐實了曲副書記受傷的事實麼?這兩百萬再進腰包豈不是心安理得?而且把五院院長喊來,質疑醫院的保衛工作,五院還不乖乖的把曲書記的傷給做好鑑定!說不得還得給曲書記再賠一筆jīng神損失費!這nv人太jīng明瞭!不對,剛才病房裡有人說話,難不成是有人給支招?”
那曲副書記做官多年,怎會連這點xiǎo把戲也不明白,剛才只是被打之後一直有些憤怒,這會兒反應過來,很自然的向後倒了過去,那旁的醫生與護士雖然不明白剛才還好好的一個人,這會就暈倒了,但是省委副書記在他們醫院出事了,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一群人立刻圍了上去,七手八腳的把曲副書記抬上病chuáng,直接給送到特護病房去了。
一些官員相視一笑,立刻開始指揮現場的人員,這邊有去負責找法醫的,那邊有負責找專家的,那邊的值班醫生更是直接打電話給院長,還有一些人命令幹警們對現場所有目擊證人取證錄口供,不少勘察人員更是做起了現場採證。
死命令已經下達,務必把現場給還原出來,曲副書記捱打,是怎麼捱打的,當時都有哪些人在場,曲副書記是如何喝止暴徒的,húnhún們是如何辱罵曲副書記的見義勇為行為的,單朋是如何出手的,那打的一巴掌有多厲害,除了那一巴掌外,到底還有沒有其他人出手,曲副書記捱打之後是如何堅持傷勢繼續圍堵暴徒的,一定要把曲副書記不畏強暴的一面給展示出來,而後向全社會通報。
當單朋在派出所內看到現場筆錄所書寫的事情經過之時,立時有了一種“我是兔子”的荒唐念頭,只見其上寫道:“……十餘名海天計程車公司僱傭的兇惡暴徒把曲副書記團團圍住,不但惡語相向,更加推搡不已……曲副書記不畏強暴,義正言辭的指責海天計程車公司的暴行……首惡單朋眼見無路可逃,惡向膽邊生,狠狠的一巴掌煽向曲副書記……曲副書記倒下了,在一眾惡徒的圍攻中倒下了,他倒下了!……沒有人知道曲副書記當時捱了多少下,我們只見到他牢牢抱住單朋的tuǐ,口中不住的高呼‘不要放走惡徒’……經五院專家組的全力搶救,曲副書記終於在暈倒八個xiǎo時後醒轉過來……”
那負責審訊的幹警一敲桌面,和善的說道:“單朋,這經過可有半點錯誤?”
單朋顫抖著推回筆錄,嗓音都有了一些發顫:“李警官,我記得當時曲書記沒有……”
“嗯?”
李警官一抬頭,取過筆錄:“難道這裡面還有漏寫什麼?對了,我們一直沒有nòng清楚當時你與那十幾個暴徒打了曲副書記多少下,這件事你必須老實jiāo代一下,那些暴徒已經jiāo代過,我們仔細算了一下,一共有三拳,八腳,但是你這裡的數目一直nòng不清楚,當時曲副書記身邊沒有旁人,只有你們十幾個人以及我們的一個證人看到了,不過當時你背對所有人,有說你打了三拳的,有說你踢了五腳的,到底是多少,老實jiāo代!”
這話還真沒有說錯,當時十幾個人來鬧事,整個走廊上還真沒人敢探頭去看,曲副書記當時站的是拐角,手下那些人來的時候只看到了一巴掌,並不清楚之前是否還有動手,而這件事知情的唯有單朋一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