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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你這樣傷害自己。”將軍的口氣含著不可褻瀆的威嚴。哦,她都忘了,他已經成了萬人之上的九五至尊了呢。

青娘軟趴趴的笑起來,聲音虛而無力:“我傷的是我自己的血肉,同你有什麼關係~~”

她可真實恨極了她,她把心都交給他了,頂著被玉面殺死的勇氣交給他,多麼不容易的交付呀,費去了她多少的勇氣……可他卻不能好好保護她。

他那樣的優柔寡斷,卻還要屢屢同她保證,說什麼“我定能護你母子周全”。結果呢?眼睛瞎了,孃親也死了,命一樣寶貝的兒子也丟了……心都死了啊。

可是他又不肯放任她生死,偏要她與他一同承受至尊榮華……榮華拿來做什麼?又不暖人心、又不暖人肺。

這會兒她可真心後悔,後悔自己起了貪念,動了人間情愛。情愛有毒啊……次次被傷,次次的不長記性,青娘你真是個賤骨頭,活該成了如此廢人。

“哧哧~~不讓你來,你偏偏要來。來了又這樣兇~~,你來看我的笑話嚒~~”帶血的手蹭得將軍乾淨的衣裳上縷縷斑駁。靠得近了,聽到他逐漸加速的心跳,便想要軟趴趴地從他懷中褪□子。可是他不允,愈發地將她裹得緊緊。

當了皇帝的男人,果然越發的霸道了。

“青娘,我不允你繼續這樣萎靡下去……我已著人尋訪解藥,不日定然能讓你脫離痛苦……相信我。”玄柯緊緊環著青娘纖細腰身,清雋容顏上盡是糾結與懊悔。久經沙場的將軍不擅長風花雪月,心裡頭卻是痛極了她。

……

因著才拉近的距離再次被拉開而懊悔,也因著她的好強而痛惜。倘若她是個服命的女人倒也罷了,繼續吸著煙,做著他的妃子,等他替她拋盡天下尋找解藥;可是她,偏偏事事看得如此清明,容不得別人半分欺騙。

這樣珍稀的女人,他如何輕易捨得罷手?若非為著要得到她、毫無顧忌地獨享她,他奪了天下又有什麼意義?

“呵呵,你欺我如今看不見了,便也要開始騙我嚒?”青娘指頭在將軍胸前划著圈,感受著他劇烈/起/伏的心跳,知他其實愛她,卻偏要笑得沒心沒肺:

“‘不歸’是無解的,你不要再來看我了。你看我,如今人不人、鬼不鬼,身體裡不知道被人餵了多少的毒,眼睛也看不見了,醒來就犯癮,癮過了又要睡,連腦袋都記不起事兒來。哦,對了,早上起來的時候,我險些都忘了我還生過一個孩子呢,哧哧……”

想到那個從自己身體裡艱難生出的墩墩小兒,青娘心底裡便又是劇烈的一抽,倘若真是玉面帶走倒也罷了,怕只怕,是被那挨千刀的狗皇帝狗太尉抓了去……兩排貝齒咬上唇,空洞洞的眸子裡似乎有點兒溼,抹去了,繼續笑:

“記不起來了也好呀,免得我想起他在受苦,心裡頭還要難受……你也走吧,過上些日子我大約也不記得你了,你也用不著擔心我恨你。我原也是存了害你的心才靠近你,你應該早就知道了的,你這樣的男人,把什麼都悶在心裡……反正你如今已是皇帝,將來必然要三宮六院,我這樣的女人哪兒能和那些美人平起平坐吶?要被天下笑話的……你看,我們國家的皇帝,娶了個瞎子做女人呢……哧哧……”

說著,那鮮紅斑駁的手便去捧將軍的臉,明明看不見他,卻非要用暗淡的眸子去凝他,好似要將他看穿。

卻什麼也看不到……心底裡悲涼,身體的毒癮便又劇烈一抽,痛得她嘴角微搐起來。

該死的女人,玄柯豁然彎下腰吻上她的唇,將她那說不完的狠話將將吞在了灼/燙的熱/吻中,不容她繼續再傷他的心。

知道她在故意說著狠話氣他、試探他的真心,她這樣的女人,但凡心裡頭不高興,便總要將身邊最在乎的人也拖下水,非要他與她一同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