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還行吧,我現在在外經貿部,部長助理,整天給人跑腿。”
陸錚啊了一聲,“恭喜老領導了。”邱部長,可不調任外經貿部部長麼?看來段書記,倒真的很被邱部長看重,能把他帶過去本身便說明了問題。
段中原笑道:“有時間,一定要和你坐一坐,不過今天這個電話啊,我主要想和你談談北斗星集團那筆款子的事情。”
陸錚怔了下,說:“你也知道這事?”
段中原道:“現在你身邊沒人吧?”
陸錚嗯了一聲。
段中原就嘆了口氣,“一言難盡啊,我估計邱部長知道了,肯定會大光其火,這事情讓他們辦的,真是亂七八糟的。”
“是這樣,你那筆款子啊,暫時被挪用援外了,不過你放心,我會盡快處理好,這個月底前,你那裡行不行?”
陸錚滿頭霧水,說:“我這裡資金週轉倒是沒問題,不過可搞的我糊塗了,怎麼還把你驚動了?怎麼和援外還有關係?”
段中原好像有些為難,說:“我也要捋捋頭緒,回頭跟你說?”
陸錚說好。
段中原想掛電話的時候,突然又問:“你現在在滇南做生意?對緬甸的情況,熟悉不熟悉?”
陸錚笑道:“還行吧,我們集團下面有個貿易公司,本來在瀾江設了個分公司做邊貿,但這不緬甸內戰打打和和的,後來就撤了,現在呢,自治軍和政府軍剛剛達成和平協議,我們的貿易公司可能還會回來,再看吧,緬甸玉石生意,現在不大好做。”
段中原嗯了一聲,低低唸叨了聲:“有公司……”旋即笑道:“那行,先這樣,你等我信。”
陸錚掛了電話,琢磨了好久,卻不得要領。
……
第二天早上陸錚剛剛洗漱過,就聽到外面門鈴響。
昨晚段中原打過電話後,陸錚便覺得張白成應該不會再騷擾自己,所以,便叫衛香秀回去了,這件事,好多疑難,自己都要琢磨琢磨。
衛香秀本來要同自己去喝咖啡,但聽自己說晚上還有事,便回了家,現在,對自己真是千依百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想想,也不覺好笑,現在自己,算是用悲情牌治住了她麼?
大早上便有人來,不會是衛香秀給自己送早餐吧?
陸錚心裡嘀咕著去開了門,旋即一怔,門外,站著一位臉上掛滿笑容的中年幹部。
老相識,張榮沅。
自己剛剛調任烏山政協副主席、財政局局長時,張榮沅是國家經貿委(國家經濟委員會)駐烏山特派員辦事組主任。
父親任京城副市長時,張榮沅為京城市委辦公廳秘書二處處長,同周濤一樣,都是父親提拔起來的幹部。
“錚子,好久不見了。”張榮沅說著話嘆了口氣,“真想不到,會在南州又見到你。”
張榮沅心情有些沉重,進了房間後,幾次欲言又止。
陸錚笑了笑說:“放心吧,我爸他沒事,現在優哉遊哉的,我看挺好,乾脆,我琢磨著也和我一起做生意得了。”
張榮沅勉強笑了笑,說:“錚子,我對不起陸書記,部裡大會小會,我說了很多違心的話。”
陸錚深深凝視張榮沅一眼,有時候,真是患難見真情了,張榮沅根本不必跟自己說這些的。
父親雖然下野,但畢竟給安排了閒職,屬於治病救人那一撥的,並沒有下達檔案到全黨批判的程度,張榮沅所說的所謂“違心的話”,自是說部裡召開相關會議時,他發言的立場,沒有和父親保持一致。
趨吉避凶,本來就是人之常情,可是,張榮沅看起來卻很內疚。
陸錚給張榮沅倒了杯水,笑了笑說:“張哥,你也改變不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