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想到了那個笑話,一個獵人去打熊……”樓成抿住了嘴巴,忍住了笑意,沒有說下去。
蔡宗明對類似笑話博聞廣記,無需聽完便心領神會,也跟著顫抖了身體,險些失笑,暗罵了一句“賤人”。
這時,季蘭走完了石階,登上了擂臺,站到了嚴珂的對面。
看到她,嚴珂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想著自己要不要現在退場,把對陣季蘭的機會讓給李懋師兄,助他了斷心事,完成一個輪迴。
去年十二月份,正是因為李懋緊張過度,大好形勢下敗給季蘭,才讓松大武道社的出線希望付諸東流。
思緒紛呈間,女孩又否定了這個想法,感覺這樣儀式感太強,既不尊重對面的季蘭,也會讓李懋師兄平添壓力,說不定會弄巧成拙。
還是順其自然吧……嚴珂無聲嘆息,抓住最後的點滴時光,繼續恢復著身體的狀況。
剛才那一戰,雖然並沒有持續太久,但與資深職九的高強度對決還是讓她消耗不小,尤其苦心積慮製造契機的過程裡,她精神高度緊繃,一旦完結,難免疲憊。
她剛吐出一口濁氣,裁判舉起了右手,宣佈道:
“第二局開始!”
季蘭最初蒐集松大武道社資料時,發現嚴珂沒有參加九月份的業餘定品賽,就懷疑她可能超過了業一的水準,要在十月下旬衝擊職九,結果,對方似乎並未報名,這讓自己對猜測出現了不確定的感覺,認為是自身想太多了,誰知,她真的有了職九的實力,甚至在硬碰硬的較量裡戰勝了隊長古嶽!
松大武道社這幫子人都是怪物啊!
心念一轉,季蘭選擇了最擅長的遊鬥,身形矯捷地繞到了嚴珂側方,滑步靠近,一記低踢,帶動衣服發出了脆響。
嚴珂右肩後襬,將身體拉來正對著季蘭,順勢抽出了鞭腿,撕裂了氣流,於擂臺之上發出尖銳的聲音。
砰!
兩**擊,嚴珂急速回擺右腿,借來了力量,拳頭自腰間崩出,啪地直奔季蘭腹部而去。
季蘭知道“暴雪二十四擊”的可怕,一經碰撞,當即借力後退,步法輕盈而協調,不給對手往下銜接,越打越勐的機會。
見此情狀,嚴珂腳部一弓,無聲前衝,迅疾追趕,兩人一個退,一個進,距離飛快縮小,似乎在翩翩起舞。
這個過程裡,季蘭幾次變化了方向,可又怎麼比得上能初步掌控重心的嚴珂靈活,眼見著無法擺脫,即將遭遇“貼面”襲擊。
就在這時,她忽地停住,讓嚴珂“剎車”未及,前趕了一步,讓雙方的距離不足一條手臂了!
啪的一聲,季蘭的右腳高舉往上,快若閃電,直蹬對手的下巴處。
她這個動作,就像舞蹈裡將腿抬起,貼於自身肩膀以拉伸韌帶的那種,但如此兇勐快速的發力,不是韌帶筋膜和肌肉都練到了一定程度,必然會弄傷自身,站立不穩。
這一腿突如其來,全無徵兆,如同刺客的襲擊,頓時驚險了局勢,讓嚴珂背心泌出了冷汗,明白自己有些大意了。
電光石火之間,她以腰部為支點,往後急仰身體,試圖避開這兇險一踢。
與此同時,她根據平時的練習,雙手上抬,以化解後續的殺招。
啪!腿影險險從嚴珂眼前劃過,激盪起的風聲撲到了她的臉上。
一踢落空,季蘭腰背發力,牽扯那條高抬的右腿,往下做了氣勢洶洶的“戰斧之噼”,掄向了對手的胸腹之間。
連環踢技!
嚴珂半仰著身體,上抬的雙手及時趕到,一隻架起手臂,抵向敵人的後跟腱位置,一隻掌心虛握,推於側面。
雙方剛一接觸,她架起的手臂便順勢往下,以做卸力,再加上旁邊的推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