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均是捏了個隱身的法術,叫人看不見‐‐而目前為止花眠也就會這一個法術,也不知道學來是什麼企圖。
這會兒,兩人正鬥嘴鬥得不可開交,當花眠提高了聲音說&ldo;主人最英俊,狐狸算什麼&rdo;企圖讓無歸閉嘴時,原本策馬走在前面的上官濯月,卻忽然毫無徵兆地回過頭,看了花眠所在方向一眼‐‐
花眠嚇了一跳,死死閉上嘴,一雙眼微微睜大:他能聽見我說話?
&ldo;怎麼?&rdo;也坐於馬背上,單手牽著韁繩的玄極稍顯冷淡地問。
上官濯月稍一停頓,這才慢吞吞收回目光,深深看了一眼面色冷漠的玄極,隨後彷彿瞭然什麼事兒一般,笑了笑道:&ldo;無事,只是沒來的突然新生感慨,這浮屠島上花花糙糙,鶯飛糙長的模樣,好生熱鬧。&rdo;
此時他們正策馬經過斷崖前無量花海。
玄極頗為莫名地瞥了上官濯月一眼,也未反駁。
只是他並不知道的是,原本還眼巴巴背後靈似的漂在他身後的花眠,這會兒整個兒縮成一團把自己塞回了劍鞘裡,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縮在角落陰影中瑟瑟發抖,心砰砰狂跳‐‐
有那麼一秒,她總覺得濯月看見她了。
……
花眠縮在劍鞘裡渾渾噩噩地睡了一會兒,再次睜開眼睛,是被外頭的歌舞絲竹之樂驚醒。
從劍鞘冒頭看了眼,這才發現原來已經夜幕降臨,款待狐族二位皇子宴會已經開始……無歸劍元身中空空如也,無歸大約是嫌這地方吵耳朵,又悄悄跑出去不知道哪兒修煉吐息去了。
玄極坐在主位上,看著也是無心歌舞,什麼應酬寒暄均扔給了自己的手下侍衛長大人青玄,自己獨自坐在那兒,獨自喝酒,偶爾被點了名,才稍作寒暄,並不多話,也懶得多話的樣子‐‐
要不是設宴,花眠都不知道原來浮屠島上還養著這麼多樣貌美麗的女子,看著她們擰動纖細腰肢,翩躚起舞,舉手投足便是柔情萬千……那樣的目光,多對著她們英俊年輕的領袖。
花眠鼓了鼓腮幫子。
隨後隱去身形,化作劍魂,與玄極肩並肩跪坐主位之上,仗著自己不是凡人,得寸進尺地霸佔了距離玄極最近的位置‐‐她乖巧地歪著腦袋,瞪大眼看著他一杯接著一杯的酒下肚……
眼瞧著玄極又是一杯倒滿的酒遞到了唇邊,她放在膝蓋上的手動了動,抬起手下意識想要攔住他,卻在碰到酒杯邊緣,讓男人的手微微傾斜,酒灑了一些出來,玄極不解模樣微蹙眉,花眠像是受到驚嚇一般,猛地將手縮回!
花眠:&ldo;……&rdo;
看著玄極被潑出的酒水沾濕的指尖,花眠突然沒來由地喉嚨發緊,忽然有些好奇酒杯裡的液體會是什麼味道……
只是玄極素來警惕,他的東西花眠不敢再動,只好茫然地抬起頭看了看四周,最終目光被鎖定在了席下賓客桌案上擺著的酒壺之上‐‐
特別是狐族二皇子上官濯月,可能是酒量不佳的緣故,從宴席開始,他滴酒未沾,侍女倒滿的一杯酒水就擺在手邊,他看都不曾正眼看過。
觥籌交錯之間,他談笑風生,一雙微微勾起的眼中含笑,與玄極那冰冷著臉,把&ldo;別同我廢話&rdo;擺在臉上的模樣毫不相同……
看著像是個愛笑又好相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