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對,我不怕死。」
我感覺後座的千葉歪著腦袋。「那麼,到底是怕還是不怕?」
「兩者都對。不過,硬要選一邊……」
「我沒有硬要你選一邊。」
「我選不怕。」
「你還是選了。」千葉沒發笑,罕見地佩服道:「你不怕死啊。」
「是的。」
「哦?」
「我不是提過,家父是工作機器,完全不管家人?」
「嗯,你父親幾乎不曾休假。」
「在我眼裡,他是個每天只顧做喜歡的研究,毫不關心家人的父親。我感到很無奈,父親怎會如此不負責任。但我這樣的想法,其實也是錯的。」
「這種事有對或錯嗎?」
「十一年前,父親臨終之前,我和他聊過幾句。那時我才察覺,我們的想法完全不同。」我撫摸著方向盤,望向側視鏡。美樹還沒回來。
當時我二十四歲,剛開始執筆寫小說,比起大人其實更接近孩子,卻自信已是成熟的大人。較之於現在這個深知自身不成熟的我,足見多麼幼稚。
父親住院時我會陪在旁邊,純粹是母親打來說:「你爸要住院,能不能幫忙載行李?我當天有事沒辦法去」,我只好答應,或許是身為獨子的使命感吧。不,這全是為了母親。由於父親極少在家,母親不僅扛起家務、關心我的學校生活,甚至獨自面對與社會接觸的大小瑣事。我非常感激母親,也非常心疼她,從小就儘量順從她的心意。
我從母親口中得知,父親檢查出癌症,所剩時日不多。而父親也清楚自身的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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