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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激動的一塌糊塗。至於那些他應該很自豪的遊戲設計作品,我還真沒發自內心的膜拜過。你怎麼能要求一個完全不玩遊戲的半電腦盲對著一堆光碟如痴如醉呢?這困難的程度無異於非要一個盲人去讚美清明上河圖……硬說幾句也絕對是扯淡。

但處於一種本能,我幾乎又毫無猶豫的想要捍衛周慕辰的光輝形象。介於現實和理想實在有些對不上號,我雙眼望天,“這個嘛……優不優秀什麼的,都見仁見智吧。可能我覺著他好,人家也不一定這麼想來著。”

“哦,那是不是機率在我身上出了點問題?怎麼好像我遇見的人,無一例外的都這麼想呢?”駱維嘴角帶著笑,但那語氣,既像自嘲,更像冷笑。

我實在沒想明白他到底是想表達一種什麼樣的情愫,就聽他繼續說下去:“我第一眼看見周慕辰的時候,你知道我的感覺是什麼嗎?”

我搖頭。他說:“這小子,神氣個屁。”

原諒我在第一次聽見這樣話從駱維那張儒雅的臉上冒出來時,第一個反應是“噗”一聲笑了出來。我真不是故意破壞這嚴肅的氛圍,真不是故意的。不過說實話,其實駱維這話……還真是那麼回事。周慕辰要是長得難看點,沒把我迷得這麼鬼迷心竅的,或許我也會在夜深人靜的床聊中跟小四剔著牙說:他神氣個屁。

駱維的眼神飄過來,與我憋得極其辛苦的笑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那眼神裡幾乎要凍上一層霜:“你覺得很好笑?”

我頓時再也笑不出來,趕忙搖頭:“沒有沒有,我覺得其實你說得很對。”這絕對是真心話,絕對不是被駱維那樣子給嚇到了……當然也還是有一點點嚇到。

駱維好像也沒糾結於我對於這場談話的不尊重,他側過臉去,看著窗外,接著說:“那時候剛搬進大院,一堆孩子就圍著他轉悠,叫上房就上房,叫揭瓦就揭瓦。新搬進來的小孩兒都得聽他們分配,看得上的才能跟他們一起,看不上的連去壩子裡都不能礙著他們。那時候我想,他不是家裡比別人好一點,我要是有個那麼樣的爺爺,我也能跟他一樣那麼神氣。可惜了,我沒有,所以我就只能自己爭取回來。”

“哦,然後你跟他打架了。”我想起周慕辰跟我說駱維跟他廝殺過一次,原來駱維並不是抱著以武會友的國際主義精神,他只是想狠揍周慕辰一頓讓他別那麼囂張而已。難為了周慕辰那點英雄惜英雄的男人熱血主義情感。

“看來他跟你說了不少事情,”駱維毫不意外我知道他們這段流氓歲月,“那你應該也知道他們家出的那件事吧?”

我沉默,算是預設。

“其實那時候,才是我第一次把他當朋友看的開始。因為我終於覺得,他已經跟一般人沒什麼兩樣了,甚至還趕不上我,因為全大院的大人都在背地裡說周慕辰不是周司令的孫子。如果他不是司令家的後人,那他還是什麼?”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駱維那張溫潤得十分君子的一張臉,實在悟不出為什麼一張看著就善解人意的麵皮之下,竟隱藏著這樣一個想法扭曲的靈魂。按照他這個理論翻譯過來就是:你要比我低一等,那咱倆就是鐵哥們,你要比我高一等,那翻臉沒商量。我也聽出來了,駱維是那種一定要有矚目的存在感才能生活的人,就是一施捨強迫症。

“一直到大學,我們倆關係都很鐵。其實我也佩服他,從那件事之後他沉默了很多,上學或許對他來說就是找個地方待著,能不回家就不回去,在我家混著玩遊戲比在他自己家睡覺的時候還多。但就是這麼漫不經心的,他最後還是一樣考進了C大。”駱維臉上帶著一種嘲諷的笑。我十分明白他的意思,相比起那些勤奮得差點沒把命搭進去、十年寒窗才換來一張C大錄取通知書的莘莘學子,周慕辰這種玩著就進去的人或許是很應該拖出去餵狗解恨的。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