鐲子的那人,定是刻意把古語瞞著,真是悶騷的想讓人罵她。”
“哇哦...好浪漫的那人...”粉絲群捂唇大叫,粉紅泡泡滿天飛。
“吶,我現在還有事情,暫不奉陪了。”顏如玉輕輕起身,禮貌的一笑,在眾人的驚愕之中轉身離去。
“受受真是太...太...太sexy了!”人群歡脫沸騰。
波光粼粼的大海,一望無際的天邊,寥寥無幾的行人,追逐遊輪的海鷗。
“有些事不是我不在意,而是我在意了又能怎樣。”顏如玉坐在平坦的礁石上,雙手撐著下巴凝望海面,低低呢喃。
“都說是舊人,好久沒見了吧,兩年了。”海風撩動著臉頰,他一隻手輕撫紅唇,淺笑,“一直想要活下去,所以我努力的去尋找生命的意義。我的小說很是成功呢,大家都那麼喜歡我們的故事,以前的故事...喂,把你寫進書裡,沒有介意吧,看到了沒,就是在書裡,我都沒有和你在一起。”
遠處的輪船轟鳴,朦朧不清。
“知不知道,我常常在半夜夢醒。那些年,那所大房子,我每天早起,然後做飯,你應酬多,動不動就醉醺醺的回家。。。我忙得不可開交,什麼都操心,什麼都忙活,從來都沒有半刻是為自己而活...我都無法用正常的眼光打量自己了。。。”顏如玉瑣碎的憂傷著,語氣裡不乏甜蜜的甘願。
“我還常常夢見,你手指的那枚黑玉戒指,在夕陽的照耀下熠熠閃光。風一吹,你身上的鴉片香水味就撲面而來,有股盛氣凌人的味道,我一靠近就情不自禁的臉紅心跳。”他臉色迷濛,但很是安靜優美。
“誰要你的三顆糖了...你是不是要毒死我,所以這麼晚才讓它寄來。”忽的,聲音有絲不穩,略帶著顫抖,“要送就親自送來啊,坐飛機送來啊...你不是說過嗎,你說‘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我是一個多麼混蛋的人,一定要走掉,不要再回頭。’”
顏如玉用手背擦了擦眼,顫著音道:“我說,‘我走掉了,你還會來找我嗎’,可是你還記不記得你說什麼?”
驀地,他哭了。
“李千機,你當時吻著我的發,你說,會。可現在呢,我等了三年,可是,你怎麼還不來?為什麼不要我?看著我等你覺得好玩嗎?過癮嗎?”顏如玉低垂下頭,淚滑過臉頰那抹淡淡的疤痕,一顆顆的掉落在細瘦蒼白的手背上。
“當一切面目全非,你怎麼讓我接受你已經不在的現實?”如果可以不貪戀,如果可以輕易放手,如果可以允許自己放縱,那麼人生是否會是另一番模樣?何必念念不忘?何必苦苦追隨?
他肩膀都在輕顫,像是瑟瑟發抖,又像是哭到最哀愁。
“不是愛情不肯放過我,不是回憶不肯放過我,不是宿命不肯放過我,而是我自己不肯放過自己。李千機,畫愛為牢好難過啊,李千機...你害得我好苦...”
顏如玉滿臉是淚,哭得一塌糊塗,紊亂紅妝。他攥緊了手掌,抬起那雙已經洗盡鉛華的眸子望著海的遠方,狠狠的一甩胳膊。那三顆變質的糖就如流星般,在空中劃過三道優美的弧線,掉進海中一閃不見。
海面依舊平靜,似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很高興,這一輩子還有一段時間是和你在一起的,只是這一撒手,不知道還有沒有輪迴,不知道還能不能遇見,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他聲音泛著晦澀,“你愛沈罌,不是你的錯,正如我愛你,也不怪我。要怪,就怪愛情這毒種的太深,縱使察覺,卻已來不及。”
海風有些急,顏如玉後背的長髮隨風而舞,揚在空中。他抬起手背擦了擦淚,淡淡一笑,李千機,荼蘼花開現已成海,思念...已成災。
“媽媽——”海邊的一女娃娃拉著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