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秦瑾瑜的父親了罷。
她眯了眯眼,順手向菸灰缸彈了彈即將燃盡的菸灰。
“莫家的繼承人,當真不賴。”男人輕拍莫問天的肩,微微一笑。待一起和莫問天轉過身離去之時,男人又再次輕輕扭頭看著那沙發上一身強勢,眉宇間大氣從容的女人,冷了冷臉。
李千機這個人,絕非善類。
“瑾瑜,”秦勝一臉嚴肅的招呼不遠處的人影。
“父親。”秦瑾瑜自李千機身邊走了過來。他靜靜的看著秦勝,宛如睡蓮般安逸。
“你和李千機之間,是怎麼看?”莫問天在一邊緩緩開口,面容嚴肅。之前那孽障的態度他清楚得很,曾經最欣賞她的說一不二,在此時竟是成了他最牴觸的毛病。
看來秦莫兩家,似乎註定成不了親家。
莫言如如是。那孽障如是。
莫問天在心裡深深嘆了口氣,惋惜至極。
“我要跟在她身邊。”秦瑾瑜定定的看著他們,他轉身又回了原處,緊緊挨至沙發上那面沉如水的女人然後輕輕挽住她的胳膊,“我願意跟她回大陸。”他目光清明的說。
緩慢的、又緩慢的,女人揚起下巴吐出一口煙,任由身側的人抓住自己的胳膊不放。她靜靜看著全都望向這的眾人,禮貌的笑了,像是肯定了秦瑾瑜剛剛說過的話的可能性。
笑意不達眼底。
莫問天開懷大笑,十分滿意這突如其來的驚喜。他不知道秦瑾瑜這孩子是怎麼說服的那孽障,只要結果是他樂於見到的,那管它過程又如何。
他反而輕拍了拍秦勝的肩膀,樂呵呵的走了。
秦勝若有所思的看了依舊抽的不亦樂乎的李千機一眼,掃過自家小兒那滿足的淺笑,彷彿那個決定,任誰都攔不住。他終是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搖搖頭走開。
年輕人的感情事,就讓他們自個兒折騰去吧。若是有緣,扯也不會斷,若是無緣,生生膠合在一起,也是不會有結果。
莫言...
“放開。”她捻滅了菸頭,動了動胳膊。
“抱歉。”秦瑾瑜輕輕鬆開她的胳膊,頗有禮貌的說。
李千機揉了揉眉心處,臉色很是煩躁。“你要做什麼?”她再次說:“你要做什麼,告訴我。”
秦瑾瑜望了眼臉色難看的女人,沒有答話。過了好久,久到快要身體快要凝結時,他才輕輕坐在沙發的扶手上,淡淡啟唇道:“我只是想要參入你的生活中去,而已。”額前柔軟的發順滑的攏在一處,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緒。
“我的生活,不需要無關的人介入。”不留情面的一句話,從不留情面的人嘴裡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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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後,你要好好幫孽障打理事物,順便清理乾淨那些烏煙瘴氣的男人。”臨登機前,莫問天竟是親自送別,他語重心長的對著秦瑾瑜囑咐,像是交代孫媳一樣。“有些事,沒有身份的人也就沒資格做。”他暗指李千機身邊的某些男人。
秦瑾瑜用餘光瞥了眼那淡漠的女人,微微揚了揚嘴角,綻放出暖暖的笑。
莫問天對著李千機冷哼了聲,轉身離開。
“笑什麼。”她說。
“我只是感覺,你把我當成了千夫所指的惡人。”秦瑾瑜莞爾道:“好像我是容嬤嬤一樣,開始準備迫害你生命裡一個個最重要的人。”
第七十五章 多了一個人
我的時間,已經流逝到了你無法觸控的地方。我們再也沒有機會,在正確的時間裡相遇。所以,我們的鐘,看起來那麼悲傷...壞掉的鐘,要怎麼才能走到相同的時區。——秦瑾瑜
“他是誰?”赫連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