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箱子,扣動扳機,砰地一聲射出一粒子彈。
我心臟被嚇得停頓一秒,卻在看見那木頭箱子上面流淌下來的紅色血痕時傻了……
不可置信地望向黑翼睡神,難道……他才是黑吃黑?難道……他果真是老局長口中的混小子?混到以老局長為庇護,瞞著老局長私自走私軍火?還是……老局長本身就知道混小子的所作所為,所以才派我這個不成氣候的資料整理員來……亂抓一通,擾亂組織的陣腳?或者……白狐才是真神,而黑翼睡神不過是我腦脹下的虛假產物?看來……一切都脫離了我的掌控,朝著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
那……大木頭箱子的人是誰?那由箱子裡流出的紅色血液又是誰的?
不會是……紅!糖!三!角!吧?!!!
九九連環人打鬼(五)
身體如墜冰窖,心血管迅速結冰。
視線凝聚在那流淌著猩紅血液的大木箱子上,緩緩站起身,拖動著重重的木棍,一步步費力地向著那遠處的箱子走去。
在快接近手持槍支的黑翼睡神身邊時,我腳下一歪,以絕對優美的姿勢滑倒在他的三步前。
黑翼睡神伸出來的手沒有抱住我下滑的身體,只來得及在我氣勢磅礴的痛呼聲中蹲下,抬起我的腳脖子,檢查著我的傷痛處。
我看準時機,一棒子揮下,成功地看見黑翼睡神翻了個白眼後,倒地。
我大口喘息著扔掉棍子,飛快站起身跑到遠處的箱子前,手指顫抖地搭在那大木頭箱子的邊緣,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堅強,卻仍舊不住的顫抖。
激烈顫抖得快要散架子的我終是無法平靜地接受紅糖三角被槍殺的事實,當即掏出電話飛快地按著某些突然躥出的數字,老局長的聲音在另一邊響起,證明了人的潛能果然是被逼出來地。
我一聽見老局長的聲音就有種找到組織的安全感,也有種猜疑的惶恐在蔓延,聲音有絲哽咽地焦躁戰慄著,盡我最大努力試探道:“老局長,我是江米,我發現了不法分子的交易地點。”本來告訴老局長紅糖三角的問題,但還是覺得應該有所保留,別讓還沒對峙的非事實情況嚇傻了。
老局長激動道:“好!在什麼地方,我這就派人過去。”
我:“在‘零惑’後門兩條街道的殘樓處。”
老局長:“好!你掩飾好,別讓敵人發現,我這就過去。”
我:“恩。對了,老局長,我的上個號碼您幫我消了吧。”
老局長:“已經消了,以後你小心點,別再讓不法分子偷走電話,這樣容易曝光你的身份,知道嗎?”
我:“知道。”
掛下電話後,我微微皺眉,看來,我丟電話這個訊息是混小子告訴老局長的,這麼說我愛學校的一切都在老局長的掌控中,那麼混小子之迷,是不是也在老局長的掌控中?
看多了大片,知道越是不可能的人越有可能是幕後兇手,暗示思索一下,決定買個雙重保險,再次用顫抖的手指撥通了報警電話,只說這裡發生了惡性鬥毆事件,請他們快來人處理。
一切做好後,我一咬銀牙,手指瞬間掀開木頭箱蓋子,瞪著眼睛使勁往裡看去,強迫自己要看得一清二楚!
譁~~~~
眼淚頃刻間帶著聲響地流下……
望著那滿滿一大木頭箱子的紅色辣椒,我突然有種要狠狠擁吻紅糖三角的衝動!勝利的喜悅沒有感受到,但劫後重生的快感卻著實另我雀躍!
受到辣椒刺激的眼難受地眯著,轉而望向箱子上那猩紅而略微粘稠的血液,用手指沾了沾上面的紅色,用手指攆了攆,湊到鼻子上聞聞,竟然是……顏料!
沒錯,箱子毫無損壞,只剩下這在遠處看來幾可亂真的血液是開過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