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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許大人,在沈紫言耳中也是一個陌生的稱呼。似乎從一開始,她就將許熙當做了認識許久的朋友,而從未想過他的另一層身份。好像,她早已忘了,許熙不止是多年前她在大運河畔認識的那個小男孩,還是許尚書的大公子,翰林院的掌院學士。

只不過,這樣優秀的人,到現在卻依舊是孑然一身……

沈紫言隱隱感覺這事和自己有脫不了的干係,可是,亦無可奈何。

不要說她現在為人妻,就是你未娶我未嫁,婚姻之事,本來就是遵從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哪能由得人自己做主呢?更何況,沈紫言長長的噓了一口氣,她和杜懷瑾在一起,總有一種無拘無束的感覺,而這種感覺,是她渴望已久的。

沈青鈺見著沈紫言不說話,只當她是不喜此話題,想了想,又說道:“前幾日我看見大伯母的陪房莫媽媽來找父親,似乎提起銀錢的事情,父親二話不說,讓人給莫媽媽撥了兩千兩。為這事母親還在父親跟前說了好幾次,父親一怒之下,拂袖而去……”聽著這話,沈紫言心念微動,暗自嘆了口氣。

旁人或許不知道,她和杜懷瑾都是知道的,沈大老爺的死,和沈二老爺有莫大的關聯,現在他如此大方,說一不二的給沈大太太銀錢使,也不過是因為心裡僅存的愧疚之念了。照著沈大太太貪得無厭的性子,就是沈二老爺心裡對沈大老爺的死抱有再大的愧疚,遲早也會被磨得乾乾淨淨,到時候,不要說是銀錢,不要生出惱意來就不錯了。

想到此處,沈紫言漫不經心的說道:“這也是父親為人厚道。”沈青鈺笑了笑,“話雖是如此說,可坐吃山空立地吃陷,總不能一直這樣吧。授人以委不如接人以漁,與其給她們銀錢,不如想法子置辦幾畝田地,讓大伯母她們收些田租度日也還好些。”頓了頓,話錦一轉,“三姐也是當過家的人,自然知道其中的彎彎繞繞,大伯母為人,我也無甚好說的。”

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間猛的傳來一聲茶盞落地的聲音。沈青鈺一愣,顯然沒有想到有人會如此大膽,在主子見客的時候鬧出如此大的動靜。只是還未等他回過神來,就聽見外面傳來杜懷瑾的怒吼:“你在做什麼?”

姐弟二人齊齊愣住,沈紫言心裡更是升起了一陣陣的疑竇,這還從來沒有見過杜懷瑾用如此惱怒的聲音和人說話。想來也是怒極了,只是不知道是誰觸怒了她。正詫異間秋水已快步走了出去,只見杜懷瑾面沉如水的立在正屋中,而青籮面色慘白的跪在地上。

秋水似有所覺,深深看了伏在地上渾身抖如篩糠的青籮一眼,進了內室,低聲在沈紫言耳邊說道:“三少爺看起來十分生氣的模樣,青籮也不知犯了什麼錯,跪在地上,一動不敢動的。”沈紫言心頭微動,吩咐秋水:“你扶我起身,我親自去看看。”秋水面露難色,“小姐,您身子不好……”

沈紫言拍了拍她的手背,寬慰似的笑道:“放心,我還不至於到如此地步,連地也下不得了。”秋水想到沈紫言這幾日吃了楚大夫開的藥,也略略有所好轉,就點了點頭,“那我扶著小姐出去主看。”沈紫言看了眼杵在原地的沈青鈺一眼,頗覺有些尷尬,笑道:“今日我這裡有事,你暫且就先回去吧。”

沈青鈺滿腹疑竇,也不知出了什麼事,但沈紫言開口,也不敢不從,匆忙出了內室,迎面就遇見臉色鐵青的杜懷瑾。杜懷瑾驟然見著他從內室出來,微微一怔,立刻恢復了常色,笑道:“來看姐姐?”不知為何,沈青鈺總覺得杜懷瑾說話的口氣比之前更顯得柔和了些,也就恭謹的答道:“聽聞三姐臥病,特地來看看。”

說著,便要告辭。杜懷瑾心內有事,也不留他,親自送她出了院子,又命阿羅送他出門,才折轉回來。沈青鈺見著杜懷瑾對自己頗為友善,一直懸著的心也稍稍放鬆。不管怎麼說,至少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