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著手。”
最後又示意薛綜過來道:“敬文(薛綜字),你著書一封,令士武遣散眾軍,回他的交趾。現在就寫,現在就送過去。”
聽得病床前幾人紛紛哭訴,尤其是士壹和士匡父子。士燮擺了擺手,示意三人儘快去辦。等三人走後,他彷彿打起了一些精神道:“壹弟,我兩人乃骨肉血胞。父親當年忝居日南郡守,苦心經營交州多年,然今天地人皆不在我,不怪你等失利。現如今,只能盡力保留交趾,為家族延續血脈,方得始終。”
“今劉賢來,言明只為我一人,我會盡量保全家族。爾等今後若是能偏安交趾,萬不可與劉賢作亂,免惹殺身之禍。”
“我死以後,還望壹弟能向劉賢討回屍骨,與父親同葬日南。若是求而不得,就埋在廣信也可。我來時就在廣信,說起來也有好多年沒有回到故鄉了。”
士壹和士匡聽得淚泗橫流,士匡更是哐哐哐磕頭。他們倆打仗打輸了,士燮連問罪都不問罪,想犧牲自己為家族保留最後的延續,怎麼能讓他們不感動。
士燮沒有阻止兩人,繼續說道:“吾為官三十餘年,在任上兢兢業業,保全一方,也算是對得起朝廷。落得如此地步,皆是我咎由自取,與你二人無關,不必在為難自己了。”
說罷,轉了身體,對著帷帳以內,不再言語。
士壹和士匡哭聲更重,直到有內侍入內才哭著告罪離開。
三日之後,在高要駐防的劉賢也是接到了袁徽代替士燮送來的降書,隨之而來的還有士燮的罪己文以及交州七郡的稅糧輿圖等等。
劉賢接了降表與其他圖文,仔細讀了一番,他沒有想到士燮這麼快就遞降書了。而且把自己剝離的這麼幹淨,言明只要交趾一郡,而且還言明瞭自己會過來廣信請罪。
這個士燮,簡直是乖巧的讓人不敢相信,貼心的不得了。
袁徽見劉賢久久不語道:“劉蕩寇,何不見好就收?士交州為州為民,不願再起禍端,犧牲自己一人為保州郡,汝真當我交州無人乎?”
劉賢見袁徽腰桿子頗硬,來了興趣道:“我記得袁先生是豫州陳國人士,何來‘我交州’一說。莫非交州真的無人,來讓袁先生代為請降。”
“哼,劉蕩寇莫要欺人太甚,老夫雖手無縛雞之力,但也敢血濺堂前。”
“哈哈哈。”劉賢乾笑兩聲,讓人為袁徽請坐,道:“袁先生,士交州有心求死,我卻是捨不得。士交州之錯,非是其本人之錯,乃是天下之錯。賢攻交州,也非賢霸道逞兇,是世道之錯。袁先生,請回吧,士交州來了廣信,我在與他暢聊。”
劉賢讓袁徽回去,但沒有歸還降表和罪己文以及五郡堪輿圖,很明顯是接受了士燮的誠意,但是更多的細節想要跟士燮面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