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是我的什麼人,怎會不知道,這是蛇幫幫主親口告訴我的,他還曾在長白之上炫技呢!”
南星元不耐煩地道:“炫什麼技?你快說,別吞吞吐吐!”
史三娘續道:“插翼蜈蚣這小子,出身是梨園子弟,卻是學藝不精,後來離開梨園,到江湖投師習藝,他未離開前,倒學得一手易容術,身上經常藏有一種丸藥,名叫易容丹,任何人一經搽抹上,顏容立變。料秦亮那孩子必是受了插翼蜈蚣這種改容術,難怪尤前輩瞧他不出!”
鐵筆書生把頭一搖道:“我想,這也未必,顏容可改變,性情卻難移。秦亮這孩子顏容改變,我看走了眼也罷,但性情兀是完全不同。”
史三娘笑道:“尤前輩別忙,我的話還沒說完呢!要知蛇幫乃當今江湖上一個最邪惡的幫會,比龍蜃幫不知要歹毒多少倍,因為他們倚仗蛇兒起家,對蛇兒的性靈毒質最清楚,經過多年琢磨,給他們琢磨出一種用毒蛇噴出來的毒液和藥製成一種丹丸,這種丹丸叫迷靈丹,他們要把人折磨時,便把那人給最毒的蛇兒咬著,待蛇毒發作臨危時,再用迷靈丹給他服了,這迷靈丹也怪得很,服下可把體內蛇毒驅在一隅,侵蝕神志,日子一久,那人便變成痴痴呆呆的病人。據說武功再高的人,也經不起幾回折磨。秦亮於今武功盡失,成為廢物,也正是這個道理。”
鐵筆書生大大地吃了—驚,跌足大呼,愴然道:“照史姑娘這般說來,秦亮那孩子的一生,已然斷喪在蛇幫手裡了。”
鐵筆書生尤文輝雖說是豪邁過人,聽了史三孃的言語,也自凜然變色。
史三娘支頤沉思,不即答鐵筆書生的話,良久才緩緩地道:“這就要瞧瞧那孩子的命運如何了。不過迷靈丹雖歹毒,畢竟終究是邪門之物,邪可不能勝正,紫府迷宗既屬萬功之宗,料他們必有法子可救秦亮一命!”
兩個相顧唏噓太息,過得半晌,忽瞥鐵筆書生推座而起,目放異彩,面現剛毅之色,切齒道:“不用什麼人助拳幫腿,我也要往蛇島一走,哼,老夫定要手刃火鴉子,救出那孩子之命!”
這可不是當耍的,鐵筆書生此語一出,史南兩人同時為之失色。要知蛇島非比普通地方,那兒天險奇絕,蛇幫又是詭計百出,即使世上絕頂高手,如無結伴同行,休說殺賊救人,怕連自己的生命都得賠上。鐵筆書生威名雖盛,獨木難支大廈,要想在蛇幫手裡討得便宜,那是夢想。南星元忙不迭地阻攔道:“尤前輩,這事我們得從長計議,還是上赤城,與山主及紫府門中高手好好商量一下,蛇島地險,世所共知,豈可輕舉妄動!”
史三娘也道:“尤前輩休急,對於蛇幫之事,我雖知之不多,但久在師門,多少總是知道一點,待上赤城山後,自當將玄機奉告,俾解秦亮倒懸之困!”
但聽長長一聲嘆息,鐵筆書生尤文輝兩手急搓,低低道:“罷了,我尤文輝橫行江湖數十年,想不到今天竟拿這些鼠輩無法。”說到這兒,毅然道:“史姑娘,南老弟,我們現在就上赤城,事不宜遲,越快越好!”
鐵筆書生性子最急,說走便走,正待呼喚店家,結清房錢,好星夜趕路上赤城,忽聽史三娘搭上了腔道:“且慢,我們不能這麼便上赤城!”
鐵筆書生驀地一震,尋思道:“為什麼不能這麼上赤城山?對啊,南史二人是赤城一眾聚義英雄死對頭門下,如不提前準備好應對之語,上了赤城不怕給人誤會嗎?”想到這兒,不禁點點頭道:“史姑娘所慮也是不錯,你們都是陰陽門有淵源的人,上赤城山恐不便,不過和老夫同行,他們當會相信。”
史三娘搖搖頭,說道:“尤前輩誤會了,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咱既是長白山方面的人,和前輩聯袂同行,上赤城山恐被外人瞧見就是這個不便,須知龍蜃幫線眼極多,萬一傳到長白陰陽門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