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身打出,瓷瓶裡的藥丸,是可保妝兒身骨十日不腐之藥。但是信中亦有言明,此法,或許會導致妝兒脫神換骨,會忘卻所有與同心蠱有關的人和事情,到時,哎。。”
顧重芸開啟瓷瓶聞了聞味道,蓋上瓷瓶,把書信和瓶子都交到顧惜霜走中,默然嘆息。
她的妝兒,是不是讓她給寵壞了?
因著自己哥哥生前沒能幸福的活著,顧重芸很想能讓自己哥哥的孩子得到他想要的情感,所以,在她得知漠語妝戀上凰笞王爺的訊息,並沒有強行阻止,只是在暗處派人密切追蹤凰笞王爺的一切。
後來她發現,凰笞王爺雖三年娶了五位夫婿,但並沒有真正和那位男子發生過什麼實在的並系,凰笞王爺的心裡,好像是在漠語妝這裡,索性,她也不再去管了。
可是,這次的同心蠱,若是漠語妝毒發,那必是凰笞王爺入宮封賞。。出了性命攸關的大事?
否則,為何能連她哥哥的妝兒都破了毒蟲之封禁,被蠱蟲食身了?
“堂主,那。。怎麼辦?”
忘卻了屬於凰笞王爺的那段記憶,不是很好嗎?
信文在顧惜霜的手中被揉成折折巴巴的一團,顧惜霜的眼中,閃過一抹帶著恨意的狠厲。
☆、不想一個人孤獨的活著
“按著信紙上寫的下去準備吧,少了一段刻骨銘心的回憶,總比失了一條命強吧。”
能活著,才有出路,不是麼?
更何況,那信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神醫仙子楚千楓的師傅太冥仙人送來的,想必事情的可信度,可以大大的提升些許。
顧重芸在堂侍的扶行下走出幽堂大殿,把具體的事宜都交給站在殿堂大廳裡沒有跟隨出來的青衫少女。
“是,堂主!”
青衫少女對著顧重芸離開的背影伏拜扣首,臉上,愈漸沉暗下來。
“詩晗煙,這一次,我不讓你把少主奪走的,一定不會。”
鬆開緊攥的拳頭,任紙片在手指的縫隙中飄滑散落,少女像是發了此生命裡不可違背的毒誓,掏出袖裡攜帶的匕首,一刀劃下,少女的左手小拇指在鋒利的刀刃之下沿著骨節彎曲的地方,甩著血滴斷裂割下。
兩旬過後,躺在塌上的美豔男子從沉睡的夢中恍惚醒來,睜著枯澀的眼眸看著站在塌邊的一群人,大病初癒的面孔上,現出一絲迷惑不解。
“妝兒,身子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跟姑姑說說?”
顧重芸坐在塌前的竹椅上,擔憂的探上美豔男子的額頭,試著美豔男子經受蠱毒侵害後的得到再一次生命的體溫。
“沒、沒有,姑姑,能不能讓他們都退了,妝兒有一件事想和姑姑私‘下談談。”
扯了扯顧重芸的衣袖,美豔男子蒼白的臉色,似受了人多的驚嚇,對站在塌邊的所有人很是防備。
“嗯,你們都下去吧。。”
顧重芸揮袖摒除眾人,等著南冥在外合上門扇之後走回美豔男子塌前,握住美豔男子一點血色都沒有手,溫和的說道:“有什麼事和姑姑談?”
“姑。。姑姑,妝兒、妝兒犯了幽堂大忌,與、與人在外私‘通已達七年,還請姑姑卸去妝兒幽堂少主之位,允了妝兒去找王爺。。”
美豔男子撐著身子勉強坐起,跪在塌上向顧重芸重重的磕了扣首,把隱藏在心底七年的事情老實交待。
“嗯?妝兒你。。。”
信上不是說會全部忘記?難道沒有忘記?
望著面容嚴肅認真,口吻堅定深沉的美豔男子,顧重芸疑惑了。
“妝兒。。妝兒想去找王爺。。不想一個人孤獨的活著。。”
昏迷的夢裡,不斷的有一名少女的聲音迴盪在他的耳邊告訴他,王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