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的龍顏,多動動腦子。”
小太監被戳得額面一疼,倒也不敢和大太監去頂撞,頻繁欠身的向大太監點頭認罪。
“進去吧!就算裡面沒得人了,咱也得照樣把這聖旨給讀了,最起碼的門面功夫可是要做得好的。不然,指不準什麼時候就被人湊上一本,丟了性命。”
推開舞風院的大門,滿院子淋漓灑落的血水,一片片澆在院子裡的雪地上。
橫七豎八的屍體,有的倒在膳桌上,嘴裡還有滿滿撐住的一口飯粒,有的趴在板登上,那被打板子的地方早已血肉模糊,衣衫與肉泥摻和在了一起,血糊拉拉的,場面相當血腥,有衝擊力。
“劉、劉公公,果、果然都。。。”
一個沒有說出口的‘死’字被劉公公手快的賭在唇裡,凶神惡煞的瞪著,朝小太監做了一個消聲的動作。
小太監像是明白了的點點頭,又搖搖頭,後再點點頭。
“果然都傷得很嚴重呢!不過皇上有旨了,就算傷得再嚴重也得起來接著。你們可都聽好了,奉天承運,皇主昭日。。。”
劉公公回頭瞧了眼跟隨在身後遠遠行著的一名小太監的身影,招招手讓其它小太監們快點把門合上,然後就對著滿院子裡已經死了的人,心神氣定的宣讀著龍涼國主的賜死昭書,讀得有模有樣,讀到最後面的地方,還臨時即‘興來了一句‘你們還不快點把幾位要去的扶到屋子裡搭著架子給用了?’
此處搭著架子給用了,就是指搭起登梯,把人吊上房梁的意思。
因為舞風院子裡的人已經全部死成屍體,所以劉公公無奈之下只能把話給和‘諧了,免得被有心之人聽出話裡的端倪。
舞風院的事情,就這般結束了。
美人兒挨著受傷未好的身子硬撐了一夜加上一小半天,身體的抵抗力急遽下降,感染了風寒,躺在塌上昏昏沉沉的睡了差不多兩天。
在昏沉的意識裡,美人兒似乎總能聽得到一聲聲微乎其微的虛嘆縈繞在他的上方,滲著些許擔憂,彷彿他沒有睜開眼眸去看,卻依然能夠感受到那個人皺起困擾的眉頭。
是誰?
是誰在他的耳邊嘆息?
為什麼要嘆息?
透過陽光的希望路途,不是已經來了嗎?
☆、男子也可以俊得如此美豔
夜晚,柳月掛上星空,璀璨絢美的映照在雪色茫茫的大地上,籠起一圈圈漂浮瀰漫的乳白暈色。
過了冬至,便是小年,小年過完,年關將至。
美人兒的身子在小年之前得到了很好的恢復,被邵明君弄傷的面板裂口已經完全癒合,日常生活中不再需要用大量的時間去躺著或許側著身子臥在塌上,風寒也在御醫的湯藥滋補下得到了好轉,不再總是手裡拿著巾帕一副弱柳扶風的病美人兒模樣。
小年夜,寰辰殿裡格外喧鬧吵嚷。
因為寰辰殿裡來了新主子,而且是位美貌如花的小主子,宮婢、太監們都格外盡心盡力的準備著入晚的膳食。
美人兒從龍涼君主那裡討來了五十盒大型的流火煙花,方方正正的擺在寰辰殿裡的大院裡,準備一會兒膳食享用時,一邊用膳,一邊欣賞衝湧上天,肆意綻放的五色花火。
“今天是小年夜,七皇子替你們向本皇子討了賞,不用隨側伺候了,你們都下去在外自備起桌,食膳飲酒去罷。”
紅衣豔如簇火流雲,在小年夜的喜慶日子裡,溢彩妖‘嬈。
奴婢們置好了膳菜,美人兒拉著同樣是一身紅衣喜色的七皇子坐到主位上,揮揮纖指,摒退所有伺候在旁的奴婢太‘監們,只留了泠幽和泠綰兩兄弟同桌而食。
“主子,這怎麼可以。泠幽與弟弟自知身份卑微,怎麼與主子們同桌食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