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方誌晨的眉頭挑了挑。
“哦,別誤會,我並不是為他們的死感到悲傷。”役豪丞眯著眼睛說,“他們死得其所!只是,我後悔他們的死讓你變得更強,早知道,我就阻止你了。”
“一個真正把人命當兒戲的人啊,真令人噁心,就像我討厭自己一樣。”
“你已經強到了讓我感到戰慄的程度了,不過還好,”役豪丞揚了揚手中的羽扇,羽扇上白下黑,顏色分明,上面的紅色血漬分外刺眼,“羽扇終於沾染到了你足夠鮮血。”
方誌晨注意到役豪丞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的胸口看,遂問:“你在看什麼呢?”
“這把陰陽血羽扇,是我陰陽師一門的法寶,當他沾染到敵人的鮮血後,就算拼著毀滅也會狙擊到敵人,我是在觀察你的心跳頻率。”
“看到了什麼?”
“跳動地很快!我幾乎能聽見血液流動的聲音,不過,不久之後,我的羽扇會讓那顆心臟不再跳動!”役豪丞自信地說。
“你有這個本事麼?”方誌晨說完就想攻上前去。
“不要輕舉妄動啊,羽扇已經在狙擊你了!”役豪丞說,“你已經踏入了陰陽血羽陣了。”
方誌晨聽完之後,真的止住了動作,並非被役豪丞的話震懾住,而是他切實感到周圍傳來了陣陣異動。
天空中莫名得飄落下羽毛,白色純潔的羽毛緩慢地下落,那些羽毛看似美麗,其實暗藏危機,它們一碰到方誌晨那流血的靈氣,就似在將血漬吸收一般,片刻之間,血氣完全被無數輕柔的羽毛所掩蓋。
方誌晨試著用血劍觸碰了一下那些羽毛,但羽毛一附在血劍上,無論方誌晨如何用力,都不能甩掉,而且隱隱之間像是在腐蝕血劍一樣,讓血劍越變越小。
“我的法寶所召喚的陰陽羽毛,所附著的東西,不論是你的血劍,甚至你的血氣,都會被腐蝕的乾乾淨淨,除非,你有遠勝過我陰陽血羽扇的法寶。”役豪丞說。
“更強的法寶麼?”方誌晨說,“我有啊!可是,我並不打算使用。”
役豪丞不信:“不要逞強了。”
“如果,我出劍的速度,超過腐蝕的速度,會怎麼樣呢?”方誌晨說。
“你能刺到這漫天的羽毛,一根不少麼?”
“當然能!”方誌晨將附滿羽毛的血劍仍在地上,但他手上又馬上多出一把血劍“血浴三式第一擊,繁星染血!”
言畢劍舞,便看得漫天的羽毛突然全變成了紅色,原來是方誌晨用劍連刺飛羽,羽毛腐蝕著他的血劍,他就馬上凝出另一把血劍,連連刺出,他的速度極快,刺出之時,連滿天繁星都會沾染上血氣,何況這些羽毛。
役豪丞只看到前一刻,羽毛變成紅色,他想再用陰陽血羽扇,再喚出羽毛,但下一刻,那無數血劍刺出的血點,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被擊打得連連退去,站定之後再看看自己身上出現了無數正在向外沁血的傷口,或淺或深,好在深的傷口沒有出現在要害處。
方誌晨周圍鋪滿了羽毛,那些羽毛想要掙扎著飄起,卻像是被身上沾染的血漬壓迫著,都有氣無力地躺在地上。
“不可能,我羽毛的移動都是無規律的,這麼多無規律地移動,都在狙擊你的心臟,就算你出劍再快,也不可能毫髮無傷。”役豪丞喘著粗氣說。
方誌晨指指自己紅色的雙眼說:“難道,你以為我紅色的雙眼是裝飾麼?它現在只能看到一片血紅,任何與之不一樣的顏色都會分外明顯,即使你的羽毛是無規律運動,但是,在紅色的視野中,他太顯眼了!你還想憑那些軟綿綿的羽毛狙擊我麼?”
“好可怕的殺人狂!”役豪丞說,“既然陰柔的白羽無法狙擊你,那就試試剛猛的黑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