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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誌晨終於切實地體會到被腐蝕什麼感覺了,就像是陰柔的火焰在周身到處灼開,只用拼命用靈氣抵擋才能免於身體被熔化。
“我就說是我贏了。”役豪丞說,此刻的情形的確是役豪丞佔據了上風。
而翁雪茜與方誌晨的情況如出一轍,都是先佔盡了上風,卻反被人扳回一層,形勢急轉直下。
翁雪茜想要張開嘴,喚動言靈術,卻無論如何也張不開嘴,她幾乎能肯定只要自己一張口,就能將眼前的人殺死,但是,她張不開嘴。
“來啊,來殺死我第二次啊!”眼前的人說,那人並不是役若霜,而是鄭丹——也就是翁雪茜的小姨鄭雪柔!被翁雪茜親手殺死的鄭雪柔!
翁雪茜腦海中依稀迴響著役若霜剛才說的話:“我之所以叫若霜,並不是因為我能喚動冰霜的冷冽,而是因為我能讓你的心變得冰冷。”
那時,翁雪茜便感到自己的心裡突然一陣惡寒,好像被什麼東西突然闖入,然後眼前的役若霜突然變成了鄭雪柔。
“役若霜,你到底在玩什麼花樣!”翁雪茜喝問道。
“我不是役若霜啊,我是鄭雪柔啊,也是被你殺死的鄭丹啊!”役若霜將鄭雪柔的聲音學的惟妙惟肖。
“這只是一個變化術而已,只是變化術而已。”翁雪茜在心中不停地對自己說,但只要一看到這個鄭雪柔,翁雪茜的腦海中就不停地浮現起鄭雪柔死時的情景。
役若霜看著翁雪茜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她這個法術叫做,陰陽冷心咒,中術的人眼前會浮現最令其害怕,最令其心寒的事。
即使,中術的人知道自己眼前的東西是假的,但是腦海中也會一次次地出現,那些她不想見到的東西。
以心攻心,心如蒙霜。
“我鄭雪柔,”役若霜用鄭雪柔的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這話,“出生在一個以言靈術縱橫千年的大家族——鄭家!”
翁雪茜感到役若霜每說一個字,都猶如當日在八門殺陣中,鄭雪柔死去前在自己耳邊說這話,每一個音符,都讓自己的心靈蒙上一層霜,那些冰霜覆蓋著心臟周圍的血管,讓其像是被凍傷一般抽搐流血。
“鄭雪柔”繼續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明明是父親最小的孩子,卻得不到一點該有的愛護,偌大的鄭家,我感受不到一絲家的溫暖。好在,我還有個姐姐。唯一一個將我當做親人的人。只有她,在我才能感受到片刻的溫暖。”
役若霜注意到,自己提起姐姐的時候,翁雪茜的眉角止不住抽搐了幾次:“啊,好像還有更有趣的事啊。”
翁雪茜感到,心中那陣冰寒蔓延得更深,心裡藏著的東西好像被更深入地剖開,於是役若霜的話語,讓翁雪茜心中更難受了幾分:“我的姐姐,啊,我的姐姐,就是你翁雪茜的母親啊。
雪茜,你知道麼?
當我備受漠視的時候,只有姐姐會將我緊緊抱住,那是多麼溫暖的回憶啊。
可惜啊,姐姐走了!姐姐不要我了!鄭家又變成了我一個人的鄭家!
那個時候,我發現自己其實是個道術上的天才,我醉心於修煉,但我知道,女子是不能成為鄭家家主的,那我修煉這些有什麼用呢?
直到一股神識來到了我身邊,他叫黎德倫。他教給了我重新認識力量的方法,於是,我以為學習道術是為了強大,強大到讓所有人都害怕。
當我足夠強大的時候,黎德倫勸我讓我幫助他,可是,我怎麼能捨下鄭家,我知道姐姐雖然離開了,但是,她愛著鄭家的一切,所以,我不能離開,我想我的思想並沒有完全被他汙染吧。“
“好古怪的人生經歷啊。”役若霜喃喃自語,但她不敢感嘆太多,她必須要用這個術,將翁雪茜的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