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餘亦辰開玩笑說,“你不是已經入過股了麼。”
“嗯,什麼啊?”哲成佳問,但又突然想起,餘亦辰指的是什麼,“你不是說,那是醫藥費麼?對了,你臉皮真的好厚啊,哪裡有那樣拿別人錢,還天經地義的樣子的。”
“啊,謝謝。”
兩個年輕人就這樣聊了很久,直到哲成佳睡去,餘亦辰將她扶到床上,蓋好被子才離開。
他扶了扶眼鏡,走到半途,發現鞋帶鬆了,他想了想已經沒人再給他綁鞋帶了,只能蹲下,胡亂的處理一番,看著那古怪的造型,他自己都忍不住發笑。
走到樓下,便看見易奇等人正圍在一起打牌,他們的輕鬆與哲家人的如臨大敵形成鮮明對比,而沒有打牌和哲家人坐在一起的方誌晨,神色便滿是尷尬了。
這樣的輕鬆,確實有些不合時宜,無怪乎,桂秀美看見餘亦辰下樓來,就皺著眉頭瞪了他一眼。
餘亦辰也權當沒看見,只是坐到了哲家人旁邊,稍微講了下,哲成佳在樓上安然無恙的狀況。
哲明東問道:“將那三人就那麼放走,真的沒問題麼。”
“留著那三人也沒什麼用,”餘亦辰說,“哲叔叔,你不妨這樣想,如果罪魁禍首真的在三人之中,你的拷問方式又能對他們造成什麼傷害麼,既然造不成傷害,那又能問出什麼結果呢?”
“你的意思是,所謂的罪魁禍首可能不在三人之中?”
“也不一定,你應該不知道,一個沒有學過訓練的人,內八卦是封閉的,而當一個人學得學有所成的時候,他可以自己將內八卦封閉,這樣就和常人無異,他不發力,我也探不出個究竟,要說可疑嘛,我倒覺得那個叫周什麼的胖子,有點可疑。”餘亦辰說。
“你說周華庭?”哲家人聞言,立刻嚴峻起來,此時他們如同驚弓之鳥,任何話語都可以撩撥他們脆弱的神經。
“我只是說可能,”餘亦辰說,“因為我悄悄用氣息探究過他們身體,王萍和那個瘦子,內八卦都是完全封閉的,當然,周華庭的內八卦也是完全封閉,但他封閉得實在有點太過嚴實了,就像是故意不想讓我看到一般。”
桂秀美緊張極了,好像正在翻開謎底的最後一頁一般:“也就是說……”
“別猜了,”餘亦辰覺得將自己都不確定的結果說出來,對精神高度緊張的哲家人來說,實在不好,“我不是說了,我也不確定麼。”
“那你下一步怎麼打算?”哲明東問道,“你一直說,不確定,還告訴我們你有懷疑的物件,我想你應該是要想辦法去確認什麼吧?”
“是這樣的,”餘亦辰一邊在心中讚歎哲明東的洞察力,一邊回答道:“所以,我想再看看那三人的資料。”
哲明東指了指桌上的資料,餘亦辰拿過來翻看起來。
他一邊看,早已經將資料翻爛的方誌晨就在一旁跟他將著。
餘亦辰說道:“真是巧了,這三人竟然生日也是同一天。”
“是啊,我看了看,他們進入哲家的時間也有些蹊蹺。”方誌晨說。
於是,餘亦辰又找出他們進入哲家的時間:“王萍是佳佳出生前兩年進來的,而周華庭和唐波是佳佳出生之後一年,因為各自在其部門表現突出,得到晉升,進入哲家。
這周華庭和唐波的履歷簡直像是同一個人啊。
同一年出生,同時被孤兒院收養,也是同時從同一個學校畢業,同一年進入公司,更是同一年晉升,然後同一年得到接近哲家的機會。
想說不蹊蹺都有些難啊。“
方誌晨想了想,又向哲明東問道:“哲先生,我還想問問,為什麼,這兩個大男人會除了本職工作外,還兼做著照顧哲成佳的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