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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再治。

“我希望她沒事,但不排除有後遺症的可能,一切要等旭日醒來才能確定。”

司徒毅猶豫的看著嗣衣一臉陰霾,硬著頭皮建議:“或許我們該參考一下別人的意見?”他雖是外行,但也知道醫人這事兒很難說的,嗣衣認為是絕症,說不定另一人會覺得有救。更何況,他打從心底懷疑嗣衣是否真是大夫。

剛剛那位老大夫應該還沒走遠吧?

“我已經讓人去找了。”細不可查的皺了眉,嗣衣倒想起了另一件事。“你現在沒事吧?”

“一個時辰後得回家看爹孃。”他已經三天沒有被叨唸了,人不能大貪心。

“那好,你來代替紅葉吧。”那斷斷續續的哭泣聲很是令他心煩。

代替紅葉?

嗣衣關門前不忘告誡:“水燒好了叫我一聲,別擅自闖進來。”

語畢,便“叩”的合上門板。

司徒毅已經記不清自己是第幾次被拒於門外,愣了下,才凝聚怒火。

是可忍,孰不可忍!這些人沒有想過讓一個“名捕”去做跑腿、燒水的雜役是大材小用嗎?他三天沒回家,不單是不想被嘮叨,有一半的原因是沒有臉向父母親交代這幾天的去處。

可是現在中毒的人最大,他就再勉為其難委屈一次吧!牽強的找了個令自己心安理得的藉口,司徒毅繞到屋後,看見一身狼狽的紅葉,訝問:“發生了什麼事?”

紅葉抽咽的說著事情經過。司徒毅對哭泣的女人最沒有辦法了,安慰了兩聲,才半逼半哄的讓紅葉離去。

他還以為嗣衣這人沒血、沒眼淚,原來也會生氣啊!司徒毅搖搖頭,覺得自己識人眼光有待改進。

很怪!

旭日眨眨眼睛,看見熟悉的屋頂,屋樑上她堆放的一些小玩意都仍在原位。想轉頭看向地上,閉了眼,卻覺一陣天旋地轉,詫異的睜大眼睛,眩暈感才消退了些。這才看清坑洞已讓人填平,整個地板看起來就跟之前一樣正常。她眼睛兜轉了一圈,馬上知道屋裡已讓人整理過了。

然後,她看見嗣衣走進來。

再然後,她知道怪在哪裡了。

她直直的看向嗣衣,看見他手裡拿著東西,急急的朝她走來;看見他嘴裡說著什麼,臉上有著複雜的情緒,像是憂喜參半。

沒見過嗣衣這般模樣,但這還不是最讓她感到奇怪的地方。

她知道嗣衣的武功很不錯,輕功造詣上乘,聽不見他的腳步聲是正常的,但怎麼連他碰倒的杯子摔在地上都能無聲無息?旭日瞪著地上的碎片,已經模糊意識到令她無法置信的事實。

嗣衣的嘴仍動著,似乎在解釋什麼,但她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她根本聽不見!

天,旭日臉上血色盡褪。

小鳥的啾鳴、街道的喧囂、鄰居大娘的吆喝聲、孩童的嘻鬧聲……每天每天伴隨著她的一切聲音被完完全全隔絕在她的世界之外,而她的感覺竟然只是“很怪”!

“這是怎麼回事?”她開口問,卻發現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見。顫抖的手指摸向喉間,確定那震動存在,又抬頭問:“我聽不見自己的聲音,你聽得見嗎?”手指不自覺曲握成拳,屏息等待嗣衣的回答。

聽聞原本清亮的音色如今抖顫如秋風落葉,嗣衣喉中一緊,抓過她緊抱在胸前的手,在她的掌心寫著:

——你中毒了,短時間之內可能喪失聽力。

平常短短的一句話,現在得費上數倍的時間傳達,嗣衣志怎的注意旭日的反應。

旭日一直沉默不語,等到嗣衣感覺不對時,她又突然開口:

“我有一堆學雕刻的師兄弟,其中二師兄和我手藝最好。”旭日語氣平淡的敘述著,兩眼失去焦點,